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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贺让二啼笑皆非,他摇了摇头。
不,社会对我的最大认可就在那里啊——西比拉系统。
“其实,我来这里是想问,教授你是否知道幸三郎的下落?他失踪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他的入狱记录,似乎不是单纯的被公安机关抓走呢。您在那边有熟人吧?是否知道一些情况?”
杂贺教授警惕,他在公安机关的熟人,应该也只有局长了。但是看对方的口气,并不知道幸三郎就是局长,大概是查看了他的电话记录?这么说,这个人本身,或者他身边的人有着相当高的电脑技术,能够入侵通讯记录系统。
“不清楚,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杂贺让二理所当然的否认了。
“那么您就不对他失踪的原因感到好奇?或者说,您心中早有预料……”
杂贺让二了然,显然之前他跟幸三郎的网络交谈信息这位也看到了。
“对于他的失踪我并不意外,应该说这是必然的结果。他试图挑衅先知系统。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这样做太危险。可是他从来都喜欢一意孤行。”
青年笑起来:“您果然知道什么,杂贺教授。你看,我们交谈这样久,你都没有询问过我的名字。你对于幸三郎在做什么,一直都很清楚呢。”
杂贺让二无奈的看着眼前这条高智商的雪狐,太过聪明有时候让人相处起来很累。
“是的,我大概猜到了你是谁。他曾告诉我,有一个他的同盟一直在跟他一起调查西比拉系统,名字是槙岛圣护。”
白发男子放下书,朝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杂贺教授。”
杂贺让二没有去握他伸出来的手,而是很随意的走到桌边拿起咖啡杯:“要喝点咖啡吗?”
槙岛圣护有点不满的放下手,显然对方不准备被他的话带着跑呢。果然很难对付。
他对杂贺让二这个人的兴趣源自藤原幸三郎。他跟幸三郎算是‘志同道合’的罪恶伙伴,两人一起犯罪,杀人,将人做成标本。他们一起探讨社会,研究西比拉系统;藤原幸三郎是他罕有的‘同类’。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幸三郎对自己的老师杂贺教授有着让人惊讶的狂热。一开始槙岛圣护并没有将这当一回事,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特殊兴趣跟私生活不是?直到一天幸三郎这样对他说——
“圣护,你知道吗,跟你这样天生的色相纯白者不同,我能不被仪器发现是通过‘学习’的缘故。超乎想象吧,这世上的确有人工的方法可以控制色相哦~~”
虽然只字片语没有提杂贺让二,但是槙岛圣护根据已有的情报,很快推导出最可能的结论。惊讶的同时他感到兴奋与新奇,他想,自己已经明白为什么幸三郎对这位老师如此的狂热。
“杂贺教授……你的老师,你觉得他会成为我们的同伴吗?” 槙岛圣护有一次这样问。
“没有可能的,圣护。老师是一个西比拉狂热者啊!他总是说先知系统是完美的,明明知道那个系统的弊病与所有缺陷,他却依然这么坚信着。真令人生气啊,好想看到先知系统失效,他的脸孔垮掉的模样。”
……虽然槙岛圣护觉得跟一个系统吃醋有失优雅,但是他还是容忍了同伴的小小嗜好。
因为幸三郎对杂贺让二的偏执,已经根深地步。似乎从很早以前便已注定这样的结局。藤原幸三郎跟圣护讲述了自己认识杂贺教授的经过,圣护听过之后更加认定这一点。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黄昏,人称逢魔时刻。
那时候的幸三郎被可怕的空虚所控制,这种感情没有源头也无处宣泄。或许跟教他绘画的老师被公安抓起来有关吧,总之,当时的他处于异常脆弱的情形。
幸三郎躺在墙角的报废电脑旁,一副跟电脑一般坏掉了的模样;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当时还没想好到底是该用来杀人,还是杀自己。
如果有谁此时此刻检查他的色相,恐怕他再也无法离开牢狱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着伞的年长者从他面前路过,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
一股难以遏制的恶意撺掇幸三郎的感官,他立即蹦起来,持刀刺向对方!
对方轻而易举的卸去他手中的刀,却松开了他的手。
没有攻击,也没有敌意,这令幸三郎感到怪异。
“要喝一杯咖啡吗?”
这是杂贺让二对藤原幸三郎所说的第一句话。
幸三郎没有对槙岛圣护讲述之后的故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