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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清?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用来骗小官的专用手段,我说过多少遍,我叫离风,离开的离,晚风的风。你既然又把我的客人吓走了,那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说罢船上的人开始伸手去解腰间那可有可无的腰带。
手被狠狠的按住。芦苇上的身影已经移到船上,将船上的人一把抱进怀里。
遥清,你是我的遥清。
怀里的人几欲挣扎,只听闻抱着自己的人继续喃喃自语。
我找了你好久,我去了阎罗那,大闹了阎罗府邸,也没有打听到你的半分踪迹。我只能一世一世的找,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一间房一间房的找。生怕错过了你。可是,你就像不存于这六道之中一样,我每找过一世,就会觉得自己的无能害了你。每找过一间房,就会觉得你必定在下一间里等着我。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沉沦。父王说我是个断袖的命,我如今才心甘情愿的承认。可那又怎样,我喜欢你,那又怎样!
怀里的人没有再挣扎,均匀的呼吸声倾吐在蓝玉娆的颈间,丝丝温暖入骨。
能这样抱着你,真好,即使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
凤尤宁看着船上两个相偎依的身形,心里一阵堵闷,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他心里的小人儿,正将别的男子抱在怀中,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自己的心口反复□,让自己没有一点呼吸的空隙。
可是现在自己的脚,明明立于平地之上,却犹如站在百年荷塘的淤泥里,拔不动脚,迈不开腿。明明是那么让自己难受的一副画面,眼睛还是不能自己的盯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看到什么。
月始终是那轮月,湖始终是那片湖。
月影犹常在,可怜情中人。
18、第十八节
凤尤安在上翼宫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宽大的衣袖在跪着的宫人额间扫过来扫过去,犹如一条粗壮的鞭子在一鞭一鞭的抽打自己的脸颊。
凤尤安早晨来上翼宫看自己的三弟,没有见到。这在以往也算不得什么,偏偏今天不知道谁招惹了太子爷,踏入上翼宫的一瞬间,整个宫里的气氛就变得与众不同。
本来清新的空气中贯穿上浓浓的火药味道。谁也不知道太子爷的导火索在哪里,只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作为奴才,主子不高兴,跪着总是没错的。
凤尤安不是第一次来扑了个空,不是凤尤宁在休息拒绝见客,就是凤尤宁不在行宫,或在妖界,或在人间。
今日不同往日,司命昨日与自己喝酒,不经意说出今日三弟会有一劫。
正在研究手中新得的酒樽的太子爷,撂下宝贝来这上翼宫找凤尤宁。
三弟果真不在这天界。
定是又去了那狐媚仙心的蓝狐族,找那个迷惑仙家的蓝玉娆去了。
心里有个想法一直在心底盘旋,久久做不了定夺。这个计划要是执行,赌上的代价就太大了。或许,天界就要大乱,不,连妖界都要大乱。
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的三弟,就算逆天又如何!
凤尤宁站在芦苇荡外,黯然神伤。遂决定快刀斩乱麻,带这个小狐狸离开梦境,一是时间真的不允许了,二是自己不确定自己再待下去会不会顺手杀了那个名唤离风的狐媚男子。
那样,小狐狸的潜意识里,会恨自己的吧。
脚下一个不稳,竟来到了狐王宫。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是梦,是自己初见狐族太子的场景。
自己的哥哥要去蓝狐族找狐王商讨天帝新颁布的天规,恰巧自己闲来无事,就顺道下来逛逛。
这蓝狐族的王传说年轻的时候是如何如何的迷倒众生,今日一见,不过尔尔。在仙界看来不过是一般货色。
那时的凤尤宁心高气傲,不屑与仙界以外打交道。走路时都是下巴高高抬起,俯视旁人。
逛完狐王引以为傲的□荷塘,甚感失望。一个拐角,看见荷塘的一角,有一双淡蓝色的尖尖耳朵。在碧绿的荷叶与粉嫩的荷花之间,显得格外扎眼。
耳朵的下面是个包子一样的小脸,醉人的酡红晕染在水嘟嘟的脸颊上,小嘴一张一合的很是可爱。
细看下去,竟是有些溺水的样子。
忙施了法术立于荷叶之上,一把提溜起有些呼吸困难的水中包子。这么一下看,脸颊又变得没那么圆了,该不会是在水中泡浮肿了吧。
还在暗笑,怀中的小狐狸紧紧抓着自己的前襟,努力的往脸上摸着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