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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了,办完手续立刻分道扬镳。列长风直接过去招呼老战友去找地方喝酒,安婷则是自己摘下头纱,跟安戈打了声招呼,很快在街边跳上了一辆到站的悬浮列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走吧。”安戈掏出烟,“后天就回去了,还有什么地方想去逛逛?”
“你那片能爬上去看美得不像话的夕阳的树林呢?”杜晗宇一直记得安戈当年忽悠他的话。
“好吧,我承认地球上的树林都是受保护不能乱爬的。”安戈不太诚恳地承认错误。
“安婷这是去哪儿?”杜晗宇没再死缠烂打下去,“我看她走的时候好像眼圈都红了。”
“今天是我小叔的祭日。”安戈淡淡地笑了笑,“这丫头,找地方哭哪。”
“所以婚礼才会安排得这么简单?”杜晗宇又回头看了眼安婷刚才离去的方向。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小婷会跟列叔叔结婚。”安戈走在宽阔的民政广场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烟却一直没怎么吸,微红的烟头缓慢地自己燃烧着,仿佛回忆让时间的流速都变慢了,“她小时候只粘我小叔。就像你在海王星见到过的那种情况,一个才三岁多的小姑娘突然失去了所有家人,是小叔把她带回家,给她买衣服买玩具,休假时陪她去上幼儿园。对那时的小婷来说,小叔大概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而且是崩塌后好不容易才重新修建起来的世界。所以你应该能想象,收到小叔阵亡的消息对她打击会有多大。小婷不喜欢军人,有一段时间她甚至看到穿军服的人就会大哭,真人还是电视上的都不行,家里人只能送她去寄宿。我中学时就到列叔那里开始接受军事训练了,为这小婷好几年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高中那会儿,安婷很活泼,”杜晗宇有些感慨,“班里不少男孩都喜欢她。”
“知道小婷重新主动跟我说话是什么时候吗?”安戈怪怪地瞥了杜晗宇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忍不住深深摇头叹气,“居然是让我去参加她的毕业聚会,让我给她的同学介绍一下军校的情况。当时我就想,哪个小毛孩子有这么大本事,能让我们家这位小姑奶奶主动提到军校这种违禁字眼,这功德可是真够大的。”
“收养安婷的,就是那位安昊前辈?”杜晗宇轻咳一声,换了个话题。
“小杜,”安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扔下个手雷般的问题,“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结,结婚?”杜晗宇被近距离炸懵了,莫名其妙开始结巴。
“是啊,”安戈笑得满脸慈祥,“你也老大不小,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你呢?”杜晗宇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想了很久,半天却迸出一句反问。
“我这身体就不祸害别人了。”安戈笑起来,明明是句应该感伤的话,语气却得意到嚣张。
“那我等你挂了再说。”杜晗宇也笑了笑。
“咳咳咳咳!”安戈一下站住咳得惊天动地,显然是被杜晗宇的这句宣言呛到了。
“带药了吗?”杜晗宇笑着看了会儿,渐渐觉得不对,过来翻起了安戈的衣兜。
“没事。”安戈用拳头堵着嘴,偏过头去又咳了几声,然后扶着杜晗宇的胳膊直起身。
杜晗宇看了眼安戈挂着几丝鲜红的嘴角,默默地掏出手帕递过去。
安戈缓过气来,冲杜晗宇露出轻松的微笑:“真没事。”
杜晗宇拿走刚才咳嗽时被安戈从嘴里换到指间的烟,指指一旁的长椅:“坐会儿吧。”
首都是个有四季的地方,天然的白昼与黑夜总是界限分明。
虽然是冬季,但在这个干燥的地方,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依然让人觉得浑身温暖。
安戈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仰头眯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湛蓝色的天空。
杜晗宇觉得他有话要说,等了一会儿,却等到了一阵微微的鼾声。
民政广场旁的这条街道上正午时分行人不多,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干。
街道两旁的建筑是一种杜晗宇说不上名称的风格,在平民化里还夹杂了些热烈和繁复。
街对面刚巧有一家婚纱摄影,橱窗里陈列着复古式的礼服裙和大幅三维相片。相片里的青年男女手牵着手,像是正在奔向远处绚烂的霞光,回过头来的脸庞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杜晗宇忽然想起一首中学时代听过的老歌,歌词已经差不多忘光了,就连曲调都只能断断续续地哼出几个小节,但他却还记得那歌里的一句话,大约是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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