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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道:“你都听到了。”
慕少艾回道:“从头到尾。”
羽人非獍皱着眉,一声不坑,由着慕少艾捉着他的手腕把脉。中了七日断,不是什么奇毒,却能消耗体力,一天到晚四肢乏力,七日后才能恢复。慕少艾闭了闭眼,心思停留在稍前,也就是孤独缺的一番话中。
何其极端,与自己对待友人完全不同的方式,也许是因为师徒关系更胜于长辈父辈,要求也严厉了起来,几年之后相见看不惯徒儿仍是这般的行事方式。可是纵使自己明了,也不能说什么,有些事情,得让当事人自己去明白。
羽人非獍艰难站起,背影看上去尤其地落寞。慕少艾几次欲言又止,提上嗓子的话转了个圈却变成:“羽仔,我那有新酒,去喝一杯吧。”
羽人非獍默然,点了点头。他回望周遭,夜风凄冷,犹如婴儿啼哭。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遍布冷汗,瑟瑟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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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雁西风打从坊间过,驻足细听了一会儿,又举步离去。泊寒波在她后面屁颠屁颠,正拿麻绳拖着一口新物色的棺材。她和泊寒波已到达湖边,定下一计,只为叫醒陷入幻梦中不愿醒来的男人。
早知燕归人爱自言自语,泊寒波有样学样,也喃喃自语了起来。西风躺着,想笑又不敢笑,只因泊寒波机智无比,应答巧妙。执着之人有他的执着之理,倾尽一切守护一个人没有什么错,但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总有清醒的一天。
西风觉得,此人何尝不是在逃避。仔细想想,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作为的,比如羽仔。
都是为情,一个为爱情,一个为亲情,一个陷入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不知年月,一个刻意无视导致压抑万分,两者皆欠缺一样能点醒自己的关键,或许将是万般悲伤席卷而至,或许只是轻言细语间。
她与珠遗公主并排躺在湖面上,湖水正如泊寒波嘴里形容,冰冷难受。纵使有救人之能,也没有丝毫暖意。身边的人没有任何气息,珠玉般的脸上苍白非常,不知泊寒波是如何说出“姐妹俩聊得正欢”这种瞎话的。
男人坚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一度怀疑起了现实和梦境。他的脑海中似有珠遗以外的事物闪动,却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他扶着额,抚着眉心,心乱如麻,挣扎不已。
十八年的守候,一句话就能说得清,那他为何还要端坐十八年?
听他断断续续道出曾经的恋情,那个倔强的公主,不顾一切饮下毒酒只为通知他即将来临的危险,劝他赶紧离开。只牙国常年大雪,同样被冰雪封住的还有当时的内心,以及疯狂的仇恨。
男人语气平静,白色的絮发随着他薄唇的轻启微微拂动,似在沉醉,又似在感慨。他愿意说出,泊寒波当然愿意听。泊寒波没头没脑地笑出声:“十八年啊,你没听过十八年一轮回么?”
☆、第四夜 一念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这是一场梦。——题记
「守着落下孤灯,远离人群,不让别人提起你的过去。你病了,病得不轻,绑成你现在这副死人样,一直在逃避,从来不肯去面对。」
有人说过,如果你做噩梦了,你可以爬到最高处俯瞰,会得到不一样的收获,比如现在。
站在六楼的阳台上,能想像远处的建筑拔地而起的过程。特殊制造机只要将触角伸进土里,上面依附着的数十个软馕就会迫不及待撑破出裂口,裂口上的有机物探出脑袋,往地面上钻来钻去,恨不得跟泥沙融为一体。
其实你只要在那里站到第十日,就会发现原地多出个阴影罩在你的头顶。绿油油的树叶,高大的枝杆,散发着浓浓的大自然新生气息。据说这所大学有人在研究这些东西,他们要将这些东西上报给科学院,得个专利或者奖状什么的。
但现在是和平年代,这种凌驾于高科技的事物放在这个年代是不科学的,它应该出现在公元3000+年之后,最好是机器化与智能化盘旋起金属过量痕迹的时候。即使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在担心环境恶化的现象,此举可谓是造福人类。
羽人非獍收回视线,抬起手碰了碰手边的大理石。手中摸到一股冰冷,像前几日迎新大会的学生递过来的冰冻蚕虫一样。他蓦地抽回手,伸进裤袋里用力地捂紧,希望能够借由自己的体温升华内心的空虚。
回到宿舍后,习惯性地瞄了瞄墙上的指针,还有桌上的一个小小的招财猫物件。他喜欢这些陈旧的东西,它们要么是他采购回来的,要么是他多年的珍藏品。他的室友一直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