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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微动,他听说自己的生身父亲江枫原出身商贾,家财万贯,又乐善好施、急人之急,帮过不少人,难道江别鹤也是其中之一?怪不得他对自己说话如此客气,又处处照拂。
江别鹤轻轻叹道:“他是昔日江湖人中温文风雅的典型,也是千百年来江湖上最著名的美男子,我为小儿玉郎’这个名字,也是为了纪念他的。”
小鱼儿笑道:“你看我像个美男子?我这个人若也能被称为‘温文风雅’,那么天下的男子就没有一个不是温文风雅的了。我虽然从小无父无母,但也知道,那玉郎江枫绝对不可能是我的至亲。”
江别鹤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我又怎会不知这是我自己的一腔妄想?茫茫人海,哪里就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只不过看着你的脸就想起他来……”
小鱼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厚着脸皮在这里多住几天,也好让江伯伯多看看。”
江别鹤点头:“最近江小兄弟明显是清减了不少,定是照顾玉郎太过费心所至,正应当在我这里好好休养休养。我已经炖上了鸡汤,晚饭大概就能吃了。”
便是这样,小鱼儿又住了一日,可第三日,他便住不下去了。
那日早上,小鱼儿特地起了个大早,他既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习武,自然不会辜负大好晨光,可当他来到院中,却发现地方早就被花无缺给占了。只见他仍旧是一身白衣,滑、推、点、削,不过是一把薄薄的绢扇,在他手中竟有万钧之势,移花宫邀月怜星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小鱼儿的眼睛眯了眯,他可不是那种见人家练武就自行避讳的君子,如今他与花无缺也算是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刀剑相向,多知道些敌人的招数自然有好处,于是就依着廊柱看着花无缺一把折扇上下翻飞。
此时,一阵清丽的笛声自远而近,只见江玉郎手持竹笛,自一旁的竹林中缓步而出。他大病一场,身形略显消瘦,青色的外衫在晨风中鼓荡开来,好似走在云间一般。
花无缺微微一愣,见江玉郎笛声不停,便伴着这笛音动作起来。
笛声悠扬,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他手中的折扇也是忽起忽伏,忽收忽放,身形也随之忽急忽缓,忽左忽右,两人一个吹笛,一个舞扇,竟是极为契合,好似习练过多次一般。
笛声越来越急,最后猛地拔了一个高,几个盘旋之后,又低沉了下来,渐渐在似有若无之间,归于宁静。花无缺也收扇静立,四周只闻风吹竹叶只剩,他转头看向江玉郎,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小鱼儿心头酸楚难当,他突然想起了黑蜘蛛,想起那日在慕容山庄时他说起慕容九妹的情景。
“她那么好,我配不上”,他这么轻声说着,脸上显现出一种掺杂着落寞与甜蜜的表情,当时他就觉得奇怪,黑蜘蛛相貌虽不是顶顶英俊,却也颇有男子气概,他武功不弱,加之又为江湖人所敬重,还与慕容世家沾亲带故,为何面对慕容九时会如此自卑?
现在他终于明白,“情”之一字就是令人乍惊乍喜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永远都是自卑的。他一直对那些世家公子所谓的“优雅”不屑一顾,认为那不过是用黄金包裹住的一坨屎,不仅无用,而且矫情得臭不可闻,可这二字放在江玉郎身上,却令自己痴迷不已,好似他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令人如沐春风,喜不自胜,与之相较,自己却是……却是如此的粗俗……
若是从前,小鱼儿决计不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自己,只会认为那是真性情,真气概,可如今看来却是缺乏教养。他自小就没有读过太多的书,成年累月地在恶人谷里无所事事,一心只想着给这个捣蛋,给那个添乱,恐怕除了万春流那里的医书,旁的书长什么样子他都没有见过。
所以他不知道刘邦和项羽,也无法在同江玉郎喝茶时像花无缺那样,张口就引用一两句《茶经》中的语句,他甚至连喝茶都不会,用江玉郎的原话讲,就是只会“牛饮”。
而花无缺呢?
他出身于世上名声最响的武林圣地,少年英俊,不虑钱财,武功更是可使江湖中每一个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相貌谈吐,又可使天下每一个少女都对他着迷,或许不止每一个少女,还有江玉郎,每次他们二人并肩同行、言笑晏晏之时,他心中都烦乱不堪,想要转过头去不看,可目光却又总会情不自禁地落在江玉郎身上,
此时,柔软的晨光正轻抚着江玉郎苍白的脸,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比晨光更加灿烂,小鱼儿不知别人如何,但江玉郎对于他而言,却有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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