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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接近他,我把自己伪装成集中营的犹太人,我让下属在我的手臂内侧画上跟他们一样的实验编码,这都是为了接近他。但事情好像不太顺利,他对陌生人充满了警惕。
1942年2月20日
跟马克思稍微熟络是由于一起犹太人和纳粹德军的冲突事件,我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帮他解围,当然那些纳粹党卫军暗地里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们假装用警棍打了我几下之后便识趣地退下了。我的苦肉计可算得逞,马克思对我总算卸下了部分防御。
后来我发现他其实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我们聊了许多事情,关于他的家乡还有他的家人,他原来的生活。显然他对自己拥有的能力十分苦恼,但我知道他不过是暂时不懂得如何控制而已。
1942年3月2日
给囚犯们穿的制服都是用纸制作的,而且这些制服并不是一次性用完就丢弃,通常一批实验品死后,如果制服还能穿,我们会将其脱下留给下一批实验品穿,如此一来就可以节省成本,有的制服甚至可以穿十几次。也正是如此,在3月这种阴寒的天气,我因为这种单薄的衣服而病倒了。情况不太妙,我在夜里寒冷难耐,这个时点部下们都不会出现,他们只有在第二天正午时分才会过来甄选实验品。我真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干上这种蠢事,我真是不应该。
我蜷缩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心想着要是今晚死在这里那我的风光人生就完蛋了,二十五岁,年轻俊气,前途无量,呵呵,可不是我自夸的。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把我搂住,我躺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里,我冰凉的面庞被他呼吸时喷出的热气暖化,我听见马克思低声细语在我耳边安慰着我,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他当时给我说过的话,那个声音仍然在我耳边萦绕,“泽维尔,你必须得撑下去,我需要你,听的见到吗?我需要你。”
1942年3月15日
那次伤寒事件之后,我跟马克思的关系有了不少进展,这挺好,对于他体内潜在的能力,我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磁场,拥有控制金属的能力,控制金属,真是酷,但很可惜他不能自如掌控这股能力,把他捉来当实验品实在过于浪费,但相反如果他能够加入到纳粹党卫队的话……
1942年3月18日
我把自己的秘密(能够使用读心能力)告诉了马克思,有一天,马克思问我是否想过日后离开了集中营会去哪里,我只是笑笑,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像马克思这样的犹太人恐怕是永远不可能有离开的机会,事实上,那些可怜的囚犯能活超过一个月就已经是万幸之极了,马克思不是笨蛋,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同胞一批又一批的离开,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是咋回事?
我没有回答,我反过来问他想去哪里。他说他想去太平洋的岛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那里与世隔绝,没有战争。我笑了,他却一直盯着我的脸,我问他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他说没有。说真的,被他盯着让我很不自然,我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儿滚烫。
马克思往前倾着身子,他的唇亲在了我的唇上,然后很快便离开了,我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滚烫,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处于晃神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1942年4月19日
我发现自己不能继续呆在他身边,这样下去情况会变得不妙,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对马克思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今天下午放风的时候我跟部下打了照面,让他明天过来将新的实验品带去实验室的时候把我也捎上,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以死者的身份离开集中营了。真是奇怪,明明我可以光明正大把囚服脱下一走了之,为了在马克思面前圆谎,我却不得不继续做这样的假戏,真是奇怪。
1942年4月20日
一切都如计划中进行,检察官让那些点到名的人出列,我也自然被叫上了。马克思当时就站在我身旁,我没有扭过头去看他,但是我已经知道他正目不转睛盯着我,透过眼角的余光我瞥见他的表情,这是头一回,他流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他用冒着冷汗的手心死死地拽住我的手肘,我还听见他在低呼我的名字,马克思一边摇头一边乞求我千万别过去。我垂下眼帘没去看他,我不敢看他。他的手一直在冒汗,我把手抽了出来,大步迈上前去。
我伸出另一只手摸着刚才被他紧握的手肘,突然我发现自己肘内侧的那窜编码因为汗水的浸渗开始模糊掉色,估计马克思也发现他掌心的掉色颜料,他冲上前来再次捉住我的手肘,马克思以质疑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