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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站起身,背着手,慢条斯理的开口:“祖宗规矩说爱新觉罗家不杀子嗣,那朕今天便再添一条,凡通敌叛国者不论身份一律处死,连姓爱新觉罗的自己都不操心,这天下还能指望谁?”
谈笑间定人生死的大手一挥:“来人,把永瑆押入宗人府严加看管,三日后斩首示众,若有敢为他说情的,一并斩了。”
当被侍卫们拧着手脚拖出去的时候,永瑆终于忍不住了,他拼命挣扎着,高声叫道:“爱新觉罗·永珏,当年弑父篡位,如今屠杀兄弟,你也不过是第二个杨广罢了!今日你杀了我,我看你日后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永珏回望他,神色淡然不惊,却掷地有声的说:“若朕能开科取士,西征高丽,北拒突厥,凿京杭大运河贯通南北,便是当一回隋炀帝又如何?”
叫骂声渐渐远去,金銮殿里又恢复了安静。
永珏正要说话时却看到一个满身风霜的小兵一瘸一拐跑进来,满脸喜色:“启禀皇上,边疆加急军情。”
“讲!”
小兵麻溜的跪下,大声吼道:“海兰察将军带着亲兵偷袭沙俄边境重镇,缴获大批军火,沙俄溃不成军,海兰察将军如今已跟大部队汇合,不日即将反攻,舒赫德将军命奴才报喜,并请问皇上,如何处置沙俄?”
“海兰察没事?真是老天保佑!”永珏顿时喜形于色,高兴地团团转。
众大臣开了阀似的将海兰察夸得天花乱坠,其实,他们也不过是怕皇帝怒火中烧,气急找人泄火殃及池鱼罢了。
“当年康熙爷受罗刹人蒙蔽,如今祖宗保佑,大清定要夺回那片原属于我国的土地!”永珏一扫前几日的颓唐,意气风发的握拳,大笑道,“传旨,朕允许海兰察便宜行事,全权负责西北军务,务必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回来!”
一张喜报总算是缓和了朝堂上剑拔弩张人人自危的气氛,永珏也露出了连日以来头一回真心的笑容。
回到昭仁殿,他正要吩咐林睿旸给前线送些苹果,却突觉满嘴腥甜,一口黑血喷出,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陷入黑暗前,迎接他的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箭步上前抱住皇帝下坠的身体,林睿旸急的快哭出来了,却不敢声张,就怕消息传出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朝堂又出乱子。
只得自己动手,等他将皇帝搬上床时已累出一身汗。
大清最年轻的四品文官这才恍然大悟,懊恼至极的一拳砸在地上:“混蛋!毒不在那包药里,在酒里!两杯都是毒药!”
望着对方没有血色的脸庞,林睿旸不禁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明知手中握着一杯穿肠毒药,还会镇定自若的喝下去?
又有几个人,已是黄袍加身,却依然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赢一份正大光明叫旁人无话可说的胜利?
陛下,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永珏能成为皇帝,不仅因为他的心机手段,还有他对自己狠到极致的果决。
☆、含情脉脉(修改)
“陛下,微臣该怎么做呢?”坐在床边,林睿旸有些迷茫的看着陷入昏迷的男子,即使失去意识也紧紧皱着眉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平眉间的波纹。
然而林睿旸知道,现在不是软弱无助的时候。
“陛下,微臣要自作主张了,希望您醒来以后不要责怪微臣。”他转身走进内室,取下架子上的尚方宝剑,坚定的走了出去。
被皇帝亲信精锐团团保护起来的乾清宫昭仁殿里,丰升额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戴权,葛太医怎么说?”
戴权弓着腰:“回大人,葛太医说陛下提前服用了解药,刚才那口血已经吐出了毒药,龙体没有大碍,陛下仍未清醒可能是一时怒火攻心所致,葛太医亲自煎了药给陛下服了。”
“明日能醒来吗?”鄂容安问。
“葛太医说没有把握。”戴权低声回答。
“气死本王了!永琪永瑆那帮混帐!”弘畅抬起脚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乾清宫,泄愤似的在地上跺了两脚,“京城还戒严吗?”
丰升额点点头:“反贼一日未除干净就不能松懈,巴禄统领,你亲自带领粘杆处的人守护皇上,一刻都不要松懈。”
“奴才明白!”新任头领跪地领命。
“那抄家之事是等陛下醒来还是?”鄂容安又问道。
“有什么好等的,一群吃里扒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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