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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前有个伺候了老爷二十几年的下人,因为不小心泄露了老爷以前的名字,就被斩断十指、割断舌头、剜掉双目丢下悬崖。阿三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量你也不敢。”季广仁知道阿三胆小怕事,又不知道季家以前的来路,所以才一直留他在身边伺候。他冷笑着掐住若水的下巴:“阿三没说过,那就是你了。小杂种,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待若水辩解,季广仁就冲着外面大喊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小杂种吊在院子里,今天老子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于是若水就被连拖带拽地带到院子里,双手分开,吊在了两棵大树之间。
“把他的衣服给我剥光。”季广仁冷冷地吩咐手下,然后接过手下递上来的皮鞭。他缓缓地走到若水身旁,用粗糙的鞭子抚弄着若水赤裸的布满伤痕却苍白好看的身体。若水的身体颤抖着、紧绷着,他紧闭双目,因为这带给他的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折磨。他仅剩的一点点作为人的自尊,在被当众剥光衣服的一瞬就已不复存在了。他的心在滴血,他多么想就现在死去,但是他不可以,季家的大难还没到,他要留下这条残命,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报答凡给的恩惠。他抛开所有的自尊,开口哀求道:“老爷,真的不是若水说的。是普慧法师自己看出来的。求求您饶过若水吧。”
“哦?从没有开口求过饶的若水少爷,今日怎么也转了性子?”季广仁的脸上带着轻蔑与嘲讽:“是因为你这淫荡肮脏下贱的身体被大家全看清楚了吗?”季广仁扯住若水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这身子可真美啊,老子还没玩儿够,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快就死呢?”然后季广仁又淫笑着缓缓地从若水的身边走开。他猛地一回身,在若水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重重的甩出一鞭。
“啪!”的一声,若水的背上顿时印上一道深深的触目惊心的红,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若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小杂种,刚才那一声叫得不够甜,在多叫几声,老子爱听得很。”季广仁舞动手中的皮鞭,疯狂地打在若水清瘦的脊背上。旧的伤被撕开,新的伤又无情的烙在身上,若水那淌着血的赤裸的身子,随着鞭子的起落前后摆动着,像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不知过了多久,若水悠悠转醒。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光。难道是死了?若水觉得呼吸很困难,他想翻一个身。痛,背上热辣辣的痛,这痛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身上穿着衣服,背上的伤也好像有人上过药。他尝试着想站起来,因为口渴与饥饿,他想到隔壁的厨房去找点吃的。幸好这次下体没受伤,若水勉强地站起,扶着墙边慢慢的向门口走去。刚挨到门口,黑暗中若水感觉有人倒在门外,再近些一看,竟然是阿三。
“阿三哥!阿三哥!”若水费了好半天力才把他摇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阿三挣开迷茫的双眼,不解道:“记得刚才伺候完老爷与少爷用晚饭,我就来看你,想给你拿点吃的。你已昏迷了两天了,说不定今天会醒来,我想你一定会饿的。谁知走着走着头一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受风了?”若水关切的问。
“我没事,大概是撞邪了吧。现在是几更了?”阿三看着黑沉沉的天空问,“少爷还让我去他房里,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让我拿给你。”
“奇怪,过了这么久,一直没听到打更的。”若水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常庄子里不会这么静,也不会这么暗,还有阿三奇怪的晕倒。
“一定是打更的那个七叔,上了年纪,偷懒打瞌睡了呗。”
“我总觉着有点不对劲。”若水心想,难道季家庄的大难已经到了吗?“阿三,咱们到前院去看看,前院挂着灯笼,应该很亮才对,今日却黑漆漆的一片。”
“想不到你还挺关心庄里的事。”
“我只是担心少爷。”
若水与阿三去前院的路上看到好几个倒在地上的家人,一探鼻息早已气绝身亡。看样子是昏迷时被人割断气管死的。若水越发担心少爷的安危。阿三有些害怕了,颤声道:“若水,咱们还是逃走吧。一定是老爷的仇家寻来了!”
若水想如果凡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他值得留恋的了。“这便是普慧法师说的季家的大难了。阿三哥,你自己逃命吧,若水是不会走的。若水还没有报答少爷呢,若水是决不会离开少爷的。”
阿三见若水心意已决,知道拗不过他,只好长叹一声:“阿三我上有老,下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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