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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边踌躇了很久,决定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会在半夜跑来敲门:“刚刚脱外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苏兰特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这种说法让米罗露出了暧昧的笑容。他坐在暖炉前的扶手椅上,翻看一本旧书,闻言抬眼望向我:“我们的事?”看得我不自在地别开眼以后又轻笑着低下头去,“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你爷爷的!这是想翻脸不认账吗?!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的是你,带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也是你,刚刚苏兰特还当着我的面提到了你对我都有什么想法,现在一转眼你就什么都不认了?!
我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一把抽走了他的书,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他。上一次我这么生气的时候是加隆在三天里连续撞毁了我七辆限量版跑车,被我这么瞪的时候吓得他连獠牙都跑出来了。但米罗毫无压力,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淡定地望着我。我已经气糊涂了,我发现这段时间来自己好像特别容易生气,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了。
尖锐得可以切割金属的指甲在一瞬间暴长,抵上了他的喉咙:“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你说的。”解开外套,继续解穿在里面的衬衣,直到比起前段时间又大了一圈的肚子露出来,“这么难看的东西长在我身上,当然也不是你的错。”
指甲划破了紧绷的皮肤,微微地陷进肌肉里,“所以我现在把肚子挖开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也根本不关你的事吧——”
在指甲更加刺入内部之前被他紧紧地抓住手腕,只见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好了,刚刚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他的喉咙因为刚刚大幅度的动作而被我划出一道血痕,流出几滴血珠。在指甲刺破他的喉咙之前,我下意识地把它们收了回来,瞳孔里闪烁着冰冷的金色:“拿你的命来跟我开玩笑?”
他低头,摊开我的手掌,无比慎重地在手心里印下一个吻:“我赌你不会杀我。刚刚在外面站了很久么,手怎么这么冷?”因为他动作里的暧昧而惊醒,理智一瞬间归位,但还是在从他身边退开之前被牵制住,身上浮起了黑色的符文,像活物一样在皮肤上缓缓游动。他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手,甚至连头也没有抬,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专注于捂热我的手掌,“怎么了,刚刚能在外面站那么久,在我面前就一刻也呆不住么?”
“……”连声音都被锁住了,难怪当时撒加跟加隆没有出声提醒。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要害怕。”米罗帮我扣好衬衣扣子,又脱掉了外套,温柔地抚摸我的小腹,“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已经后悔了。早知道——”
——早知道你就不该来招惹我……
“——早知道就该射在外面,或者用上套子,虽然两样我都不喜欢。”
……我真是疯了才会以为这家伙能从嘴里吐出象牙来。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也不会这么乖的待在我身边吧。”他嘴角微翘,像之前的许多个日日夜夜一样弯腰抱起我,毫不费力地走向床铺,把我放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中。他站在床边脱了外衣,自己也钻进被窝里来,把我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只留下一张脸在外面。我背对着他,被他整个揽在怀里,然后感到身上一轻,被解开了锁定状态,“好了,睡吧。”
我试着动了动,被他在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乖乖睡觉,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混蛋。
虽然是个混蛋,但怀抱意外地温暖。在寒冷的冬天里可以两个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在柔软的床铺上静静地沉入梦想其实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我暂时忘记了身后的这个人是个狂妄恶劣到无可救药的堕天使,单纯地把他当做一个同伴,一个朋友,可以在寒冷的夜里分享彼此的温度,就这么沉沉睡去。
第22章 22
这场雪足足下了七天七夜,当雪停下来的时候,整个第三狱里都已经找不到别的色彩。这种天气别说是苏兰特这样的普通人,就连堕天使都飞不出去,一出去就得变冰棍。自然的,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依然跟米罗睡在一起。
如果说第一天第二天还感到浑身不自在的话,那么第三天第四天人就已经完全淡定了。到了第五天,我已经淡定自若地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间里的床跟床上的物件都划入了卡妙所有的范畴内——包括用来暖床的米罗……暖床就是把床睡暖的意思,别想歪了!丫就是一暖水袋!
除了苏兰特这个永远也搞不清楚情况的货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饭后米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