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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宗派那么多,你为什么选择这里修炼?”
“这里有我想要的。”
“延陵……”
“想不想你的初六早点恢复元神?想就赶紧走吧。”楚延陵不想再多说。
月白楼里。
一个时辰后,端木初六的元力弱弱地泛着光芒,没有大的起色,楚延陵收了元力,下了床,不似往常的虚弱,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酒壶:“今天是我的生辰。”
“什么?”
“这是我爹、也是你爹送来的梅花酒,味道极佳,今天,还以为会很寂寞呢。”楚延陵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乔柯跟前,他只穿一件华丽的绛色薄裳,半敞领口,露出极好看的两根锁骨,神情洒拓。
乔柯喝了一口:“味道有点苦。”
楚延陵又给他倒了一杯。
一来二去,乔柯将大半壶都喝完了;楚延陵长眉修目,凝视着他,自己却只抿了一抿,沾湿了嘴唇而已。
乔柯一喝就醉,舌头也大了,话也多了,踉踉跄跄走过去,蹲在床边,握着初六的手亲了又亲:“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初六这样子,好几次,我梦见初六死了,我自己也死了。楚延陵,我想他早一点醒来。”
楚延陵放下杯子:“他,不会死的。”
乔柯笑了,絮絮地说着,越说越乱,颠三倒四。楚延陵将他拽起来,拉至怀中,两人的睫毛近得几乎相触:“乔柯,你醉了吗?”
乔柯身体歪了一歪:“没有。”
楚延陵揽着乔柯的腰,随意一转。乔柯天旋地转,等缓过劲来已经横在地面的席子上了,楚延陵单腿跨上去。
乔柯蒙圈了,揉了揉眼睛,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头晕。”
楚延陵笑,手从腰一寸一寸往下探。
乔柯茫然:“不行的。”
楚延陵微笑,手指在乔柯的嘴唇、耳后、颈后娴熟一掐,一捻。一阵元力冲出,禁锢瞬间被解除一般,身体倏然一轻,乔柯轻呼一声:“啊,怎么回事?”
“非我不行,因为是我下的邪术。”
是夜,月行迟,颠之倒之,锦衾透湿。
天际渐渐泛出亮光,楚延陵带着一身汗起来了,浑身骨头都酸疼难堪。他替醉睡的乔柯择了干净的衣裳穿得齐齐整整,放到一个宽大的椅子上。走了两步,又回去,在额头上轻轻一吻:“一定是前世欠了你,这辈子,总想着法子还,怎么也还不完。”
楚延陵拿起酒壶,叮叮当当,酒还剩了一点。他走到床前,手一覆,一线酒倒在端木初六的脸上,碎成珠玉点点。
楚延陵轻笑:“只要躺着就有人心疼,你到底哪里好?活人给死人陪葬,说得过去吗?”
沉睡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楚延陵又说:“他为了救你恨不得死,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我甚至希望你立刻死去。可惜,那个傻子舍不得……我也是个傻子。”说完,转身离开。
沉睡的面容忽然轻微地动了一动,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看上去仿佛愤怒了。
日行至正午。
乔柯睁开惺忪睡眼,半个身体都麻了,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膀,起身来到床前,顺了顺端木初六的头发,左端祥,右端详,伸手抚平那微皱的眉头:“我眼花了吗?你为什么皱着眉头呢?”
似乎做了一个激烈的梦,只是内容都记不得了。
天气变暖,练功很顺,乔柯依旧专注地修炼起各种功法,「锁龙咒」的第四阶很坎坷,乔柯几度想去找乔千律。
两三天后,楚延陵忽然来了。
当时天色已晚,乔柯修炼完毕,饥肠辘辘,买了个五香饼才啃了一口,就见一袭艳丽薄裳的楚延陵站在跟前。乔柯楞了一愣,饼渣渣掉衣领里也没觉得:“你怎么来了?”
楚延陵避开乔柯的视线:“功法有大展进,我来看看。”
如同换了一个人,楚延陵突飞猛进,元力如泉涌。端木初六的晶莹剔透的元力在额头迅速聚集。修炼完,楚延陵谢绝了乔柯,独自趁夜回赤阳界,今非昔比,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脆弱。
之后,楚延陵隔三两天就来一回。
端木初六的元力如同按上了进度条一样,看得见的飙升。乔柯又喜又忧。喜的是端木初六元神在恢复,有时能感觉到手指在动。忧虑的是,不知道楚延陵用的是什么功法替初六疗伤,以及,用什么功法迅速提升自身的元力。
名医来诊脉,连连称是奇迹,上一个月元神破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