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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自然追随。他一直是三个人中神经最粗胆子最大的,虽然不明白高耸的油罐和其周围毫无遮蔽作用的防火堤究竟能不能阻止丧尸哪怕一秒的大跨步,可是也没别的选择。
邬杰以老鼠见猫的速度噌噌窜上油罐,老毛一路紧跟,发现上罐的梯子十分残破,不少地方的焊接已经脱落,扶手也扭曲变形。
他不知道,此时邬杰心里痛骂的居然不是丧尸而是胡因——她一个女人怎么爬上这该死的梯子的!老天保佑丧尸会开门行了,千万别会爬梯子。
往下一看,丧尸果然追来了。老谢皮糙肉厚,连丧尸都不屑。
丧尸转弯了,绕过油罐跑向房子后边。
邬杰和老毛悬挂在扶梯上,目瞪口呆地看丧尸一路欢乐跳跃离他们远去……
老谢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都上车发动打算舍弃战友自己一个人逃命了,丧尸动作竟然比他快。现在怎么办,直接开门下车若无其事地去找他们搭讪会不会显得太虚伪。
胡因身后背着椅子站在被丧尸撞破的窗口,心潮澎湃。如果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一定忍不住咆哮:你们不是历经各种艰难险阻一路杀出哈尔滨市区吗?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呢?才一个丧尸都对付不了,如果不是有我,早被啃成骨头渣了!你们三个战斗力负无穷的老笨蛋!
“都进来吧。”她外表为维持着矜持与端庄,声调舒缓,“别怕,有我在,丧尸不会靠近。”
信她才有鬼。老谢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开到油罐扶梯下方,招呼老毛和邬杰上车。
胡因差点把眉头皱成马里亚那海沟。
“我注射过疫苗,能散发驱赶丧尸的气味。不然刚才它为什么不攻击你们只顾逃跑!”
老谢呆了,老毛愣了,邬杰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他们整齐划一的凝望胡因,放若最饥饿的孩子望向橱窗里华丽的蛋糕。
胡因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愤怒得全身颤抖。
早该说的。她真是错算了男人。原以为自己够理智够美貌也对他们足够照顾,可以轻松加入小团体,并且通过自己的特殊性获得主导地位。没想到生化危机才不过刚刚爆发,人性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
那三个缓步逼近的男人,眼神,像透了野兽。
“把疫苗交出来。”谢警官语气像足了持枪匪徒。
胡因不荒不忙:“疫苗只有一支,已经注射了。你们别离我太远肯定不会受丧尸袭击。”
她的话没错。刚才己方三人已经是活生生的砧上鱼肉,丧尸居然不吃,可见沾染了不好的气味。
三个老头瞄向胡因的目光里闪烁着奇妙的光辉。
假如胡因知道他们的打算是将她肢解然后把碎肉断肢血液什么的挂自己身上避尸,搞不好一口气上不来气死了。
最先产生想法的是邬杰。
都说人味吸引丧尸,实际上还是人血起的作用。至于是血中什么成分发挥功效,为什么动物的血不吸引?让内科的同行去研究吧,他只是一个卑微的牙医,不打算为科学事业贡献绵薄之力,只想从某个女人身上放点血洗个澡保证个人生命健康。
老谢一向是工作上除暴安良私生活上舍人为己。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他还真得掂量一下,毕竟就在一分钟前,他做出了抛弃战友独自逃亡的事情,生怕一说干掉对他们并无威胁伤害的无辜良民引起另外二人反弹。
老毛瞧他们俩没动静,光顾傻笑,无奈地询问胡因:“你哪整的疫苗。”
“我害不了你们,还对你们有帮助。但是问话前是不是应该交个朋友,把手铐打开。”
这里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谢警官暴躁地把钥匙甩给邬杰。之前他一定是累糊涂了,竟然以为这个变态女人像安然。安然虽然浑身坏人味道又喜欢动手过分暴力,但是话少,不跟人玩虚的。要他承认一把年纪被小丫头牵鼻子走,气到肺疼?休想。
邬杰去开锁十分不情愿。老谢怎么能甩手不管呢,他是警察,盘问犯人还不手到擒来。现在背个身站那么远什么意思,棘手活丢给他?他只是个医生,不懂得严刑逼供。没办法,还是让老毛上。
老毛看到他的眼色十分机灵地转身跑到老谢一边去了,老哥俩闲话家常,似乎现在不是丧尸横行的末世,而是少了瓜子、花生的新年茶话会。
邬杰愤恨。
但是胡因总让人意想不到。之前刻意隐瞒,现在没人问自己坦白。
“我以前的男朋友,娶了军队高层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