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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白一通乱摔,现在还装的比受害者还可怜,有没有王法了?
花重明在心里一顿好骂,脱下外衣给他披上,没好气的问道:“怎么样,还没死呢?”
白泽没心思和他瞎扯,只顾着低头捡滩上的碎石头:“你要是还想进去完成你爹遗愿,就别在那耍贫嘴,没看见我在干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年头妖精怎么素质都这么低!花重明气的牙疼,又不知道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只好跟着他说的办。
好不容易捡了八百块形状诡异的碎石头,白泽狠了狠心,一刀划破自己手掌,在每块石头上都滴一滴血珠。
“用不用我帮你?”
白泽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的血阳气太重。这就好比冥主大人要收金子才肯开门,我给的是白银,你给的就是大粪。”
“你……”
“看到那瀑布里的玉盘了么?趁天还没黑,你赶紧把沾了我血的石头抬上去,要是等天黑了,鬼魅横行,你就是进去也很难再活着出来。”
这就叫没本事的只能干体力活,花重明在他后脑勺空挥了几下拳头,还是老老实实去搬那堆石头。
本来还以为白泽要把这些石头抬回去做收藏,花重明故意把他捡的些碎石头扔掉换成大个儿的,这样一来简直是自做自受,可怜的花苦力抬的气喘吁吁,才终于把活干完。
“我说白泽,你不是想用这些骗冥主开门吧?这种欺诈行为在人界是犯法的,你该被我抓回衙门。”
“那好,你去勒死八百个壮汉,那又是杀人罪。捕快大人,你那话真是比屁还多。”白泽说完翻了个很大的白眼,“等等,别回来,你把血洒在石头上,阴阳两气贯通,是活人打开鬼路唯一的办法。”
花重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从肩膀上蹭了两把血往玉盘上一抹,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血色的水流分成两半,黑魆魆的洞口就在水流中心慢慢显露出来。
花重明一路大气都不敢出,只怕冥主识破白泽的诡计,将这洞口通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就在他看到花戎笔记中的一片彼岸花海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么敷衍也行?冥主大人也太不敬业了吧。”
“不是他不敬业,是我的血阴气太重,他的机关无法辨别。”说着白泽拉起花重明往里走,“你爹答应了净空方丈不再杀生,就只有去雪原找我,让我带他进来。可惜他看完了青竹书简以后,却没能再回到人界。”
还没等两人走到忘川河畔,那摆渡的老人就起身招手道:“年轻人,我渡你!”
白泽把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说道:“到了船上,你就抱紧我,不要说话,等下船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忘川河上鬼嚎喧天,那干瘦的老人还在喋喋不休:“莫要看,莫要听,忘川河水望不穿。莫要哭,莫要泣,奈何桥头说奈何……”
奈何桥,花重明抬起头,看着那桥头一张张写满了爱恨痴嗔的脸,一碗孟婆汤下肚,就只剩空如白纸的虚无。
等两人下了船,白泽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十八年前,我和你爹刚来到这里,坐着船往下走,摆渡人告诉他莫要往河下看,可他偏偏不听。”
“河下有什么?”
白泽摇头,“我也不清楚,大约是些不愿投胎的痴男怨女,他们的恨溶入河水,会化成各种各样不同的幻影。你爹被那些影子迷住,下了船也一直站在河边不走,我去拉他,可他却像脚底生根一样,沉的根本拉不动。天黑以后,恶鬼猖獗,以我的法力虽然杀死他们不成问题,但他们的数量太多了,我根本寡不敌众,最终还是没保住你爹。”
出乎白泽意料的是,花重明脸上一直没表现出太大的悲伤,因为没有人见到过花戎的尸体,所以年幼的花重明一直相信父亲没死,如今幻想破灭了,答案确定了,对他来说也只是尘埃落定,心愿了结而已。
“白泽,我问你,既然你知道这些事的来龙去脉,为什么不告诉我爹,要让他自己来鬼界冒险?”
白泽低下头,眼睛紧紧闭起来,“很多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九百年过去,很难有谁能再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段往事,而我……我已经连自己真实的名字都忘记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为了找到我遗落在时光记忆中的过往,那种毫无归属的空虚和绝望,你不可能明白。”
怪不得所以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能控制的了他,活了九百年的妖物,连自己真实的名字都已经忘记,永恒的生命给他的只有永恒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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