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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离京以后,是不是来了您这里?”
净空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不错,花施主是来找过老衲,还带着些脚夫一起上山。”
“林叔叔告诉我,我爹此行是为了追查暮雪境万年冰封的原因,救图金人于水火,他为什么不直接去雪原,而是到这里来找师傅您?”
净空方丈犹豫了片刻,从佛像身后取出一本布满灰尘的薄书,递给花重明:“这是花施主临走前写的,他让老衲替他保管这个秘密,如果有朝一日他儿子来问起此事,再把这些拿出来。”
纸业已经泛黄,花戎的字很潦草,看得出是在一种极度激动的状态下写出来的,以花重明对父亲的了解,他一直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情绪很少有如此大起大落的时候,可见他在幽冥鬼界的经历绝对不是一场愉快的旅行。
就在十八年前,花戎带着若干脚夫来到万佛山上的长春寺门口,每个脚夫都背着很大的包裹,一路灰头土脸形容憔悴,出家人慈悲为怀,没多想就留他住了下来。
脚夫们将包裹堆放在寺院的角落,本来寺里的和尚都以为是些登山的装备和干粮,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可当时天气正热,没两天寺里就飘出一种奇怪的腐臭味,和尚们以为是死在墙角的耗子发出的,便把寺院扫了一遍又一遍,但即便是他们把为数不多的鼠尸清理的干干净净,那股臭味还是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浓。
一些刚刚出家的年轻和尚受不了,有的甚至在打坐时就吐了出来。大概两三天之后,有和尚开始想起一直在方丈房内斋戒的的花戎,不禁感到有些好奇,本来从山下来的人就少,呆这么长时间的更是寥寥无几,对于他们的请求,老方丈一般很容易就答应了,可这位花施主似乎是提了什么过分的事,才让方丈犹豫了这么长时间。
终于有一天,十岁的小沙弥戒嗔扫寺院时偶然经过花戎堆放行李的角落,臭味浓到了极点,他一时好奇,就放下扫帚走了过去,隔着包裹摸里面的东西。
包裹很厚,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能隐约感觉到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干粮行装,软趴趴的,像一个个球状的肉团。
见周围没人,小戒嗔蹑手蹑脚的解开了其中一个包裹,这一拆不要紧,里面滚出的东西吓的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爬起来就吐。
那是一颗颗人头,已经开始了不同程度的腐烂,头发上沾着浅黄色粘稠的尸水,有的甚至可以看到红黑色覆盖着一层腐肉的颅骨,血肉模糊的脸上都是一副痛苦扭曲的表情,似乎死前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折磨。
“妈、妈呀……杀人啦!”
戒嗔吐完,兔子一样跑到佛堂,年纪长一些的师兄们正在打坐,被他这么一吓都睁开了眼,嗔怪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佛前勿高声喧哗,师傅没教过你吗?”
戒嗔拼命的摇头,转过身去又吐出一口酸楚的胃液,一张小脸被吓的扭成一团:“人头!花施主的包裹里,全都是人头!”
这下几个胆小的和尚吓得面色惨白,语无伦次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别吹牛……”
“真的,师兄,不信你去跟我看!”
等几个好奇心强的和尚跟着戒嗔走到堆放包裹的角落前,净空方丈和花戎已经在那里了,大师闭眼对着满地的人头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若老衲不应施主的请求,待这些人头腐烂殆尽,施主是否又要重开杀戒,伤及更多无辜百姓?”
花戎跪地,重重磕了个头,恳求道:“此事并非出于花戎一己之私,图金人已经被贫瘠和绝望囚禁了数百年,花戎想救他们,若大师真有颗慈悲之心,又为何不同情那被困在雪域荒原的无辜百姓?”
净空长长叹了口气,摆手答应:“也罢,那老衲就随施主走一趟,施主莫要再伤及无辜。”
花戎见状,忙又磕了几个头,“谢大师慈悲!您的大恩,花戎定结草衔环已报!”
“阿弥陀佛,老衲只送施主前半程,后半程更为凶险,能不能顺利走完,就看施主的造化了。”
净空方丈令脚夫们背起那包裹中的人头,带着花戎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万佛山的禁地,一路泥泞不堪,奇树怪草,险象环生,四周都是一样的风景,若不是有方丈带着,恐怕一行人只能在原地兜圈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骤然出现一道血色瀑布,似乎是空悬在天际一般,不见头不见尾,飞溅的血珠洒在滩上,将周围的土壤和石块都渍成一片殷红,让人看着不禁脊背发凉。
瀑布中心有一块玉质的巨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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