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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接触结界的地方,皮肤开始泛红。
那一瞬间,她开始不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但是,心中的另一个声音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是叛徒,是叛徒!!!
“不要碰我!”朱雀狠命地挣扎了一下,洁白的颈项被荆刺划破。
“你受伤了……”伤成这样,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愤怒,会不会直接就提枪来劫人,会不会毫不犹豫的用他的龙吟直接刺穿自己的身体。
然而这样想的时候,心中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仿佛真的事不关己一般,永远伴随着一种飘渺的淡漠。
“于是呢?你很得意?”朱雀继续以一种痛苦的姿势抬头盯着白泽。
“我并没有……”白泽低垂下眼帘——曾经的好友,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这样的……”
“那么,是哪样的,你倒是解释啊,这到底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我们九个,相依相伴多少纪元你数得过来吗?末了我们都不是可信赖的了是吧?!”
白泽睁大眼睛,眼底似有无限哀伤,明明是含着千言万语,可是那诉说的欲望,却在朱雀尖刻的话语中悄然退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说你有远见于是孤身潜入敌营收集情报,还是你突然有了力量然后想来暗杀蚩尤?”朱雀垂下头喘息了一会儿,“要编,也要编个有新意的!这种侮辱智商的理由你要是能出口的话,我鄙视你,比你背叛的行为,更让我鄙视!”
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为了心中一个朦胧的想法罢了……
“还以为你下了多大决心要做什么事呢?你决心倒是真够大的,女娲娘娘坐下最为圣洁崇高的预言师,真没想到你的预见能力就是用来帮你找到一个更大的庙宇吃供奉!觉得我们打不过他觉得他能统治天下所以你就择主而侍了?!今日看来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高瞻远瞩!”
朱雀瞪大了眼睛,厉声叫骂着,就连原本已经狼狈倒折的羽毛,也一根根直树起来散发出强烈的战斗光芒,仿佛依然坚守在战场上,依然在战斗着,在前进着,从不败退,从不投降,哪怕一与结界的紫光相触碰,便是万箭穿心地疼。
也许农耕部落的炎帝真的已经不再适合这个天下,但是在女娲娘娘新的命令下达之前,她依旧是烈山氏最勇敢的战士。
朱雀的世界里,正义的界定黑白的界定永远是那么鲜明强烈的——白泽很是羡慕。不管有多少借口说服自己并没有错,这一刻,朱雀的目光他不敢直视。那是植根在他们灵魂深处的正义和信仰,可是,却是自己最先背叛了它。
因为看到了更为广博的未来,他们的信仰彻底地崩塌,所以哪怕蚍蜉撼树,也要一试。
“那又如何?”白泽突然笑了起来,眉梢嘴角满是轻佻的颜色,幽绿的眼睛里尽是嘲弄,“我看到的事,我在做的事,哪里是你们这些直来直去的人懂得的,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批评我?”
“小白……”这样刻薄的白泽,她从来没见过。其实,外表柔软的人,心中未尝没有一柄寒刃,只是,看什么时候拿出来,是伤人,还是伤己。
“你怎么就觉得蚩尤一定就是不好的,因为女娲这么说?你怎么就肯定轩辕一定是明君,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认为?女娲创作的泥巴人很珍贵,那么那些因他们而死的妖兽呢?他们的命不是命?我不是人类,也没有义务为了他们做什么。物伤其类你懂不懂?他们族灭的时候,有些灵魂来找我,你知道么,还有些,是不足月的孩子,他们的魂魄哭得有多惨你没听过吧!他们有什么错?别跟我说大义我不想懂!”每一句,白泽都是咬牙切齿说得极为认真,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雀的脸,最后一句,却是吼出来的,夹杂了一直深埋着的痛恨。
终于还是那个啥了……
虽然听壁角是个非常掉身价的行为,但是听自己夫人的壁角不算什么吧。反正蚩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听了,这个地盘他是老大他要怎样就怎样。
就像现在,被逮到了,他也就是嘿嘿一下无赖地笑。
但是他那粗陋的掩饰白泽也并没有放在眼里,事实上白泽从石牢出来后,神色恍惚,并没有理会他,搞得他很是扫兴不过,他还想着发现自己偷听了这个人会不会刻薄自己几句。
见白泽面容有些悲戚,蚩尤想上去安慰,只是白泽身上的那些哀伤的情绪,隐隐地透露出绝世而立的估计,仿佛一切全部都与他无关,一时间即使皮厚如他,也找不到话题上去搭讪。只能跟在后面如影随形。
男人保护自己的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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