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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的都是当地话,我听的也不是很明白,好像是一位大婶来找儿子,说儿子前几天来这里上班就没回去了。
王志强正在辩解些什么,大婶扯着他的衣服哭,周围的人好像在劝着。
我和谢以安对看了一眼,谢以安把窗户关上,抹了一把脸说:“……已经开始了。”
“那……怎么办好?”我抓着他的袖子说。
“……只有报警了,要不然事情要麻烦了。”谢以安居然赞成报警,我本来还以为他有更好的方法。
我和他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王志强会这么做。
我觉得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于是打开了电脑,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上网。本来嘛,这里磁场不稳定,就是有一阵信号,没一阵的。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鲛人,发现在《洽闻记》里有它们的记载。
我把谢以安叫过来看:“海人鱼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啥意思?”我问。
谢以安看了看笑起来:“这是说,临海的鳏夫寡妇大多都捉海人鱼,放在池沼中养育。交合时,与人没什么两样。”
我脸一红:“怎么这样?”
“大海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喜怒无常,出海常常出事,所以鳏夫寡妇也特别多。”谢以安说,“所以鲛人以前也很受欢迎啊。”
“这里不是说,不吃人么?”我指着屏幕说。
谢以安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是说在交合的时候吗?”
他的声音很低,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耳边,说不出的诡异。我一把推开他:“你不是说要报警吗?还不打电话去?”
谢以安耸耸肩膀,拿出手机摆弄了半天对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没有信号。”
我愣了愣:“要不要去警察局?”
谢以安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
我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下来了,照理说,六月的天很晚黑,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里的天说黑就黑了。
我和他对望一眼,转头看电脑,再打开网页已经出现错误页面的提示,看起来网络已经断了。
房间里很安静,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里面正在播放天气预报,台风马上要到这里了,我抬眼看了下窗外。
原来不是天气黑下来的关系,而是乌云层层叠叠地遮住了阳光。
“台风要来了……”我一皱眉,看向谢以安。
谢以安无所谓地说:“看起来我们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了。”
“我一点也不想住这里。”我的心情很郁闷,或者说十分不好。
虽然和王志强不太熟,毕竟是同学,同窗之情在人的心里总是占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特殊位置。
外面风很大,即使在房间里依然能听到外面呼啸而来的风声。
“……昨天,我们晚上听到的那些声音?”我忽然对谢以安说,“……那是王志强和……?”
谢以安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鲛人吃了人会哭,那种泪滴会凝结成珍珠,在市场在价值万金。”谢以安轻声说,“我想王志强还不敢光明正大拿出去卖,肯定是卖到黑市上。”
我摇摇头:“那种珠子送我,我都不要。”
谢以安一笑:“那种珠子可以避邪,戴上一颗保平安的。”
“我就不明白了,那么邪门的东西,怎么保平安了。”我白了谢以安一眼,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谢以安说:“鲛人泣珠,不是所有泪滴结晶能成为珍珠的。只有以人为饵,养出来的珍珠菜价值连城。加上这里的地势能让这些鲛人吸收日月之精华,星辰的光芒,在农历的十五产的泪滴才能成为价值万金的珍珠。”
我一皱眉:“那么,王志强这里的珍珠养殖场只是摆个样子的?”
“也不尽然,这里地势非常好,适合养珠,”谢以安轻声说,“珍珠也避邪的作用,建在房子周围能保平安,而且王志强一下子靠珍珠暴富,自然需要一个幌子。”
我沉默了一会问:“……如果,我们报警的话,警方会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谢以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