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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起雾,这阵雾来的奇怪,想起上次的经历,我竟然也不敢再踏入雾里。该死的谢以安还不滚回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想到的是那个家伙,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算是和我住在一起。
我不敢去谢以安的房间,那里太阴森,所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进去后想把门关上,但是猛的一关却没能把门关上,因为有一只手卡在了门缝里。
那肯定不是我自己的手,我怎么也不会傻到把我自己的手卡在门缝里吧。门卡在这只手小臂的三分之二处,也就是说它的肘关节还在外面。
我第一次身临其境碰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只感到不能让这只手进来,我一咬牙把门使劲一压,但是门就好像夹到铁之类的东西,没办法夹断,以致门板微微有些扭曲。
那是一只很苍老的手,手背上的皮肤已经皱的很厉害,上面都是紫红色的尸斑,尸斑遍布整个手臂,吓的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只手一点也不觉得被门板压的疼痛,只是在能触摸到的地方乱抓,门板上被它抓的一道道的指甲印子。这种情况并不能让我好过,但是至少它不会闯进来。
忽然,开着的门缝里挤进一个脑袋,翻着眼睛看着我。我差点身体一松让它撞开了门。
我盯着那个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反正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差点吓的没脉了。它的头里的骨头好像是软的一样,但是手臂的骨头却硬的像铁一样,所以它的头和手都进来了。它的手指硬硬地扣进门板的木头里,头就像一条胖头鱼一样转过头来看我。
它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还在那里滴溜溜乱转,最后看着我。
那种眼神阴毒又怨恨,我这时候才发现它的舌头很长,从嘴里一直拖到了手臂上。舌头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舌苔已经开始腐烂,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血管。
那双眼睛转来转去,但是我知道它是在看着我,我就这么和那东西对峙着。渐渐的我能闻到一种腐臭的味道,我这辈子都没闻到过那么臭的味道,我的胃翻腾着想吐。
我知道那是尸臭的味道。
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就好像什么东西开了头,之后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一样。这时候它原本抓着门板的手松开了,然后手心向上缓缓地向我伸过来。我使劲压门板,但是除了门板比原来更加扭曲一点以外,没有一点用处。那种速度虽然很慢但是非常让我崩溃,因为不管我怎么努力,它都没有减速。它手心上的皮肤并没有腐烂,但是尸斑出现的很厉害。
像我学美术的,我会知道许多人体知识,骨骼构成,肌肉分布什么的,我也知道,尸斑这种东西一般是出现在尸体下面。
这是因为人的血液循环停止以后,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底下部位。
当然尸斑会在24…36小时后固定下来,现在这具……应该算是尸体吧,这么乱动,应该死了一天以上吧……
它的手像我伸过来,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什么时候了还做什么尸体分析。我四周看了看,离我不远有根棒球棍,但是如果我去拿,就必须离开门板,这样这个东西很可能就能进来……
那只手已经快能够到我的衣服了,但是却在快要够到我的时候停下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那只手对着我,我忽然觉得它是在和我要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东西忽然瑟缩了一下。它一直瞎转的眼珠忽然盯着我,下一秒钟它比用来时候更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因为我压在门板上,所以我一下子就把门给关上了,脚一下子软了下来,靠着门板滑下来,坐在了地板上。
我刚才气都不敢喘,这会儿都喘到一块去了。
我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黑漆漆的,让我对这个房间充满了陌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怎么忽然离开了,但是我想我先得把灯打开,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极其需要光亮。
我慢慢地站起来,伸手去摸门旁边的开关,但是我好像一直没有摸到开关,而是摸在一面冰凉又滑腻的东西上……
我一转头,吓的差点立刻昏倒,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东西竟然已经到了我的房间里,正像四脚蛇一样趴在墙壁上,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头顶上的气窗正开着。原来它是从那里爬进来的。
而我手里正摸着它的舌头——事后想起来,我还是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