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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七三一什么的讲的绘声绘色,成功的激发了老鬼的民族自尊心,待听到退敌建国时竟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
老鬼当然知道他偷工减料,但他本就是读佛参禅的人,懂得什么是渡劫随缘。且出地宫这些日子虽没顾上问,但见今人衣装行止,也知道大约已改朝换代,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听了袁满的讲述,便劝自己何必纠结细节徒增烦恼,知道了结果便是。
饶是他劝着自己豁达,仍不免时时想起我中华一百年多灾多难苍天不佑,唬的袁满那几日天天随侍在侧随时预备着开解,如此折腾了十来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度了一关。
却不想好端端的,一个天热平白勾出了袁满辛辛苦苦瞒下的劲爆史实。
老鬼见袁满闭眼挺脖子一副打死不肯奉旨的死猪架势,一时之间也是无可奈何,索性一跺脚自己飘去驾幸离宫,从此便再也没回来。
袁满独自守在寝室忧心忡忡,摸着数珠一遍一遍地喊四哥,却得不到半点回应。他宁愿老鬼是迷路了,却深知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就这样熬了三天,他再也等不下去,一个人憋在寝室里给烦的只想砸东西。
围观党好奇加同情,纷纷表示自己愿意当解语花知心草,可袁满这满腹心事又哪里和他们说得清楚。看他欲说还休的,叶飞拍案而起一针见血:“甭问,相思病了这是。”
这论断太惊悚,袁满在无良群众一片“真相啊!犀利啊!”的赞美惊叹声中逃出寝室。
叶飞的结论虽不中亦不远,说相思太无稽,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想老鬼想的。
这些天来袁满实在是怕,怕老鬼看到了那满目疮痍的园子。他是那么喜欢那园子,那几日听他絮叨,那园子里有着兄弟两个全部的林下花间、诗酒箫剑,更有着他们共同的治世梦想、挥斥方遒。所以他怕,怕老鬼隔着那些枯藤老树看到那个时代同样破碎的山河,怕他那不可救药的文青本性、盛世情怀发作了伤人伤己,怕曾经那么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老鬼接受不了那么惨烈的晚清岁月……
说白了,怕他难过。
“不知何事萦怀抱,莫非相思欲寄无从寄?”正纠结惆怅着纵然见了老鬼又该说什么,耳边忽然就响起一声带着调笑的问话,华丽丽的男中音,很是好听。
袁满诧异回神,原来刚才那遛狗的男子不知何时晃到了他身边,脚下两条大狗,争先恐后蹭着男子的腿,互相吠着挤来挤去的,大约是交流之中一语不合,又跑一边切磋去了。
袁满看着直乐,方才那点子家国天下的愁苦烦闷一时间夹着尾巴跑远了点,“这么热的天儿,您这俩狗倒是精力充沛啊!”
“呵呵,难得出来玩,难免有点兴奋过度,其实它们平时挺乖的。”
挺乖的?袁满看看这位仁兄白色T恤上犬哥友情奉送的朵朵梅花纹,默默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真挺乖的。”那位看见他这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腹诽自己的爱犬,忍不住又辩解一句,他掏出一包烟,向袁满抖了一支,见他摇头,就自己咬嘴上,点着了深吸一口满足叹道,“烟酒不离手,烦恼绕着走,听过没?像你这样一肚子心事的,还不吸一支?”
好像是“戒掉烟和酒,疾病绕着走”吧?袁满看着兀自吞云吐雾的那位,抿着嘴没说话。
“我叫周弘,交个朋友?”那人往兜里掏掏,摸出一张名片递给袁满,“不才在真觉寺边上开了个小铺子,有时间过去坐坐。”
袁满接过名片,见上面写着:八字星象、四柱排盘、风水堪舆、看相手诊,资深风水大师,龙虎山六十一代传人周弘
“你是龙虎山六十一代?!”袁满大吃一惊,龙虎山如今的当家天师也不过六十四代,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莫非是自己某位不知名姓的祖师爷?!
周弘伸小指搔搔眉,嘿嘿一笑,“胡乱写的,反正也没人查,辈分高点不是更显得法术高深么?”他看袁满一脸鄙夷,连忙又说,“不过我可是有真本事的,不信我给你看看?不准不要钱。”
准了也不给钱。袁满转头就走,对这种冒他师门的人,不上手教训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怕再交流下去一不小心就忍不住使用暴力。
不想周弘见他要走,远远喊了一句,“不信我也行,不日你就得有血光之灾。”
袁满简直都要被他气乐了,他转回来,“你们这种走江湖的,除了忽悠人血光之灾,还有别的说辞吗?”
那周弘倒是脸皮厚,居然点点头老实回答他,“一般也会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