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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邦德刺来。玻璃的边缘戳穿了邦德的夹克,划破了他的肩膀和锁骨旁的皮肤。邦德放开了那家伙的双腿,一跃而起。他立即给了马科斯一腿,使他扑倒在地,断气身亡。邦德一把抓起他的双肩,把他举过头顶。马科斯撞破对面的玻璃窗,从电缆车上摔了下去。
阿里也站起来,手持玻璃片向邦德扑来。邦德抓住他的手,他们扭打在一起,又倒在地板上。玻璃片就在邦德脸上几英寸的地方。那蠢货把它抓得那么紧,以致自己的手掌都开始流血了。邦德使出所有的力气把那家伙的手挡开。他们的手拧在一起,谁也不肯松手。
电缆车向第二个支撑塔滑去。再过差不多一分钟,他们就将到达地面。邦德知道他得避免任何警察的干预,否则他的记录将要受损,而委派的任务也将被取消。
两个人的手都开始发抖了。邦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力气把阿里的手往后扳。他们的手慢慢地在移动着,直到锋利的玻璃片碰到了那家伙的咽喉。他的眼睛睁得老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邦德继续推进。玻璃的尖锋已抵达他的喉结。
“你替谁工作?”邦德从颤抖的牙缝里吐出几个词。
阿里朝邦德的脸上唾了一口。
突然,赫拉仿佛大梦初醒,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她抓住阿里的头发,把他往下拉。阿里大叫着,但注意力仍放在邦德和玻璃片上。邦德怒不可遏,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他的双手。玻璃片刺穿了他的咽喉,割断了他的气管。
邦德站起身来捡他的手枪。赫拉又瘫倒在车厢的一侧,喘着粗气。
“你还好吗?”他问。
她点点头。“你受伤了。”
他检查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伤口不大,但他得包扎一下。他从车厢的前窗望出去,看到车厢正向终点滑去。他不想在车厢停下时还在车里。
“还不算太坏。你瞧,你不必跟我一起走,但我得从窗口跳出去了。我不能让当局来拷问我。”
“那当然,”她说。她捡起手提包,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去那儿。我会与当局周旋的。我在赌场有点儿影响。他们都认识我。我一会儿就会回家去给你包扎伤口。别担心,我会很好的。”
邦德爬上一扇已被打碎的窗户,当车厢擦着树梢下滑时,他跳了出去,重重地落到地上。他打了个滚,从地上爬起来。电缆车驶入了终点站。邦德向停车场跑去,人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美洲豹”。
赫拉住在雅典一个名叫弗洛泰的豪华住宅区。这里到处都是绿树成荫的公园,宁静而又开阔的马路,高大宽敞的住宅楼和带花园的小洋房。他利用“美洲豹”的卫星导航系统和道路图系统,把车驶入了奇菲沙斯大道。这是一条中间有绿化带的三车道阔马路。他终于找到了L .阿里塔大街和她家那幢三层楼洋房。邦德停好车,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他看见她开着一辆梅塞德斯·奔驰车回来了。邦德走出汽车,跟她打招呼。
“噢,你在这里,布赖斯先生,”她说。“上来吧,我住在楼上。你感觉怎样?”
“没事。叫我约翰吧。你是怎么应付的?”
“这算不了什么,约翰,”她说。“我只是朝主管微笑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差点被抢了,而你已经跳窗逃走了。这是事实嘛!我惟一没有对他们说的是你的姓名。”
他们来到三楼,走进一个装潢考究的套间。室内摆着各种各样的艺术品和雕塑。她把手提包朝椅子上一丢,立刻进了卧室。
“请随意,快进来吧。我要仔细检查一下你的肩膀。”她在门背后大声对他说。
邦德脱掉夹克。他的衬衣上都是血。他走进卧室,她正站在浴室旁边。他脱去衬衫,检查伤口。伤势还不算太严重——只是皮外伤。在一路回来的车上,他已经止住了流血。
“怪可怜的,”她说着把邦德领进了浴室。她打湿了一块毛巾,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大约三英寸长的伤口。一会儿以后,她又把他领到卧室。
“把毛巾敷在上面,”她说。“让它敷一会儿。”
他坐在床的一只角上,看她脱衣服。她脱得很慢,充满了性感,就像一个职业脱衣舞女郎。她脱光后就拉开床单,一头钻了进去。她那长长的红发技散在枕头上。
“我担心你会取消我们的约会,”她说。“我很高兴你没有那样做。我想看看你那家伙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把血弄在你身上,”他说。“它愈合了一点。要是你对我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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