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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敬笑起来,他看着叶昔,“需要我道歉么?”他斜挑着眉毛,看上去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肆意。
叶昔冷冷瞧他一眼,唇角扯出一个弧度来:“用不着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他双手在床上一撑,起身下床。
徐子敬往起坐了坐,看着那人的背影,在叶昔被拖鞋绊得晃了一晃的时候眯起眼睛。他不确定刚才那个弧度到底算不算是笑容。在qing yu褪去后思维重回大脑,徐子敬痛恨自己重新找回了揣度那个人所有言行和目的的功能。清醒从来都是本能,疼痛难以抵抗。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徐子敬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打了个哈欠。他轻车熟路地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雅利金来,动作利索地拉开枪膛检视一番,然后熟练地推回弹仓,重新上膛,拉开保险。男人手垂下去,黑沉沉的枪支握在手里,被那白色的床单衬得分外的显眼。
浴室地方并不大,水汽氤氲。男人慢吞吞地将热水拧到了冷水档,镶在墙上的镜子上水汽慢慢退去。他看着自己身上一片一片的吻痕,目光像是在审视。男人的手指曲起又伸开,他按着那瓷质的洗手池,冰凉的质感传递到手心里。叶昔看着镜子里chi 1uo的自己,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做*爱总是让人觉得chi 1uo而毫无防备,太过坦诚,身体上,或者精神上,都太容易被看穿。
无所遁形。
脖子的侧边有暗红色的印记,隐隐地透出青紫来。叶昔莫名地笑了一下。那人是属狗的么,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与其说是吻痕,倒不如说是个咬伤,在颈动脉附近,呈现出一种惊险的情&;*色意味。徐子敬太热,这样的chi 1uo,太容易被灼伤。
谁都有秘密,秘密总是让人不太舒服。
谁都无法坦诚,坦诚总是让自己无处深藏。男人乌黑的瞳孔在浴室并不明亮的光线里轻微地收缩。
徐子敬昏昏欲睡。浴室的门“嘎吱”响了一声。他抬起头来。男人身上裹着浴巾走进来,徐子敬微笑一下。“枪还你。”
叶昔挑了下眉梢,他接过徐子敬手里的枪,然后弯下腰去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扔在地上的衬衣。白衬衣上的扣子早不知哪里去了,他翻弄两下随手扔在地上。徐子敬发出一声嗤笑。叶昔没搭茬,绕过床铺和抽了骨头似地躺在床上的男人,径自打开衣柜扯出一套新的衬衣来换上。在利索地套上长裤的时候叶昔开口:“从今天开始分别行动。”
徐子敬懒洋洋地“噢”了一声,他看着叶昔低着头系皮带,半张脸埋在自己制造出来的阴影中,看不出表情。男人唇角慢慢咧开一个弧度,他道:“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么?”
叶昔头也不抬:“嗯。”皮带的搭扣发出一声轻响,徐子敬眼神飘忽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又慢慢道:“你昨天——”
他的话被叶昔很快打断,男人一边扣上外套的扣子,一边道:“我知道。”他声音平淡,看上去漫不经心。
徐子敬兀自“嘿嘿”地笑了起来。男人瞧着叶昔的动作,懒洋洋地往上蹭了蹭,被单从他的胸前滑落下去。徐子敬看见叶昔的眼光不经意地从自己胸膛上划过去,他自己底下脑袋看了看,胸前的伤疤泛着浅色的灰白,并不算刺眼。他伸了个懒腰。男人看上去若有所思:“你什么都知道哪,叶昔。”
叶昔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将手枪放进那风衣里挂着的枪套里,然后向徐子敬道:“ssLc还没有放弃调查你的身份,你自己小心。”
徐子敬慢吞吞地坐起来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他看着叶昔好整以暇的样子,道:“我能问问为什么要分别行动么?”
叶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列昂尼德在怀疑我。”潜台词太多。列昂尼德的怀疑自然可以作为保护徐子敬身份的借口,自然也可以作为他丢卒保车的理由。
徐子敬挑了挑眉毛,“喔。”他说道。“也许他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而那个人总能明白他真实的意思。
叶昔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的确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昨天cao了他后面的男人叫徐子敬,他知道那个人只要他一个理由就可以把他自己扔进那绝地里没有二话,他知道那个人抱着自己的时候,说“我爱你啊”,用一种希望又绝望的语气。
他知道那个人最终用一种强横又无耻的姿势闯进他的私人感情,却又该死用一种无畏又无谓的态度看着他出卖他利用他让所有的可怜的私人感情让路给他们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