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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给忘了。
“你,出去。”洛乾一指头把东尼给发配了。
东尼屁也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出了门。
“把门带上。”
“啊?”东尼惊讶的看了眼厚实的实木门,继而恍然,“哦哦!”
洛乾抱着手臂靠在沙发里,冲门口甩了下头,语气十分不屑地:“这就是你元旦带回家里的宝贝学生?”
洛坤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切,除了一张脸能看,别的一无是处。”洛乾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弟弟以后要交到这么个小屁孩儿手上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
洛坤脸被冷风吹得有些发青,眼睛遥遥看着远方的天空,根本不鸟他哥。
洛乾仅有的一点耐心耗尽,大步上前“啪!”的把窗户关上,眼镜闪过一道银光,“你等着,我给你把游明川找来!”
洛坤手迅疾的抓住他哥的衣摆,紧张的盯住他:“别!”
“哼,你这么怕啊?”洛乾低头看着弟弟哀求的眼神,心里火噌噌往上窜,“那你就自己个儿偷偷摸摸的哭吧你,你就没出息吧你!你就自愿当个赔钱货是吧?”
从小洛坤的这个二哥嘴巴就很毒,工作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了。洛坤无论多长时间都适应不了他哥说话的方式。此时他哥几句话下来,他眼神瞬间灰败下来,心里更难受了,一口气顺不过来,剧烈的咳起来。
洛乾当时特想一个嘴巴子抽自己脸上,但是又拉不下脸来说点好听的安慰人家,抓起桌上的水杯递过来,还特不高兴的:“给给,喝两口水!”
洛坤捂着嘴压抑咳声,躲过他哥递过来的水低着头大步走出病房。
洛乾傻眼了,看着他弟弟推门走了,自暴自弃的坐到沙发上,懊恼的把自己头发揉成一团糟。从小他俩就没有和平的说过五分钟的话,每次都把小洛坤欺负哭了,洛天一脚踹他屁股上,紧跟着就去安慰弟弟去。
东尼正贴在门缝上企图偷听,被猛地撞开,东尼“哎呦”一声捂住眼睛,就见他老师闷咳着快步走向电梯。
“哎?老师!”东尼追了两步,还是觉得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比较好。刚才那声“明川”叫的东尼心里一痛,无论他付出多少,那个人还是深爱着游明川。他明明知道的,但是还是会每一次每一次的被刺伤。他的老师,这个看起来有些病弱的温柔的男人,心里其实比谁都更强硬,他表面上对谁都很温和亲近,内心却不希望依靠任何人,不愿任何人的怜悯和帮助。这种人,你永远看不到他伤心,因为他会躲起来。
东尼停在电梯前,看着楼层一点点上升到顶楼,握紧了拳头,选择在原地等候。
李亚诚最后还是去了窝囊医生的诊所。
宫灿跟个大狼狗一样跟在李亚诚屁股后边,医生看了伤口开好了药水,宫灿就忙着掏钱,被李亚诚一脚踹开,对医生说:“我不认识这个神经病,你把他赶出去。”然后掏出钱夹付钱。
李亚诚的钱夹还是上警校时地摊上十块钱买的,用了四年边角早就磨秃了。跟宫灿红艳艳的毛老头们不同,他的钱一沓有大有小,看的宫灿一阵心酸,恨不得立马冲回家把自己的存折房契股票什么的一并呈到他面前,任他挥霍。
上好针后,李亚诚拉上被子合上眼。刚才测体温,笨蛋医生问他多少度,他甩了甩体温计回答38度,少说了两度。就这样还怕这窝囊蛋劝他去医院呢,上次的事件就给夜深酒吧逃过去了,说明幕后的那个人十分谨慎,现在去医院就是送死。诊所里不让抽烟,李亚诚一躺下就眼前一黑,心跳敲击着胸膜,呼吸困难,头重脚轻,脑袋一片昏沉。千万不能晕过去,去医院就死定了!他咬了下舌尖,嘴里逸出铁锈般的血味儿,感觉清醒了些。
宫灿在外间跟医生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李亚诚竖着耳朵听,开始还听见宫灿问他的病情,后来声音朦胧起来,变成听不懂的混音,李亚诚知道自己现在是强弩之末,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宫灿进来时,李亚诚已经睡着了。他蹲到床边,李亚诚脸色苍白,唇上沿着内际有一线鲜红,额角上出了薄薄的一层虚汗。他轻轻地拂过他的额头,李亚诚立刻不安的皱起了眉头,他睡着的时候戒心都很重。宫灿默默地一下一下抚摸他的额发,直到他不再抵触,终于拿起他枕边的手机。
在这个触屏手机广泛兴起的年代,李亚诚用的仍是上大学时买的按键手机,完全没有密码。宫灿熟门熟路的找到相册,当头的两张就是在他的酒吧二楼照的,几个俄罗斯大汉手里拿着几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