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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闷闷的往回走,和女友吵架了正生气呢。自己天天起早贪黑的上班的工资不够花的就算了,这几年的存款也几乎全花在王琳琳身上了。今天吵架的原因是她非要个新款手机,金山不想掏钱,他确实没钱了,王琳琳就也不说话,眼睛就盯着金山下体,然后就哭了。
这么明显金山能不明白是啥意思吗?
经过大门口垃圾堆时,尖利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郁闷,看着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他也没兴趣凑热闹。直到他分辨出那个急切的辩解声,才猛的停下来,驻足回头。
殷华无精打采垂着脑袋都快和身子成90°角了,脸红的都能滴出血。他被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婆擒著手腕,他想努力挣脱却徒劳无功。听着旁边的人讲了事情经过,金山突然大脑一片空白,自己这些天光顾着聊得高兴,几乎是无视了殷华。他怎么变得这么瘦?他穿的衣服怎么像是地摊货?他为什么会去捡废品?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华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围观,虽然小时候也看过耍猴,可是自己当猴还是第一回。可怕的羞耻感,如大雨一般,冲刷过全身。他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水泥地里不让大家看到脸。“你他妈在搞什么!”
殷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茫然的抬起头,金山已经帮他甩开了老太太鸡爪一般的手,将他带出人群。
突然就像梦醒了一样,自己最真实最可怜的一面赤裸裸的暴露在心爱的人面前。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多讽刺,曾经的富二代变成拾荒人。他忍不住想逃离这个难堪的地方,拔足狂奔起来。
没跑多久他就觉得自己这破身体撑不住了,喘的像个风箱。金山已经在后头稳稳的扶住他的胳膊,简直像握了一根芦柴棒:“带我去你家。立刻!”
破烂的小屋子不到8平方米,墙上被熏得黑乎乎的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没有暖气空调电视一切现代化设备。床板就是块朽木板,上头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一件大衣摆在床头,估计那就是枕头。床板下头摆着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脸盆牙刷之类的。整个屋子里散发这一股子霉味。
恍惚间金山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还在筒子楼的日子。不,不对,筒子楼比这里好多了吧!他有些不可思议,殷华从小就是少爷身子,能受得了这个?
“你也参观够了吧?再看要收门票了!”殷华越来越觉得难堪的,想开玩笑化解尴尬。正好对上金山震惊的眼神,他更加尴尬。
“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你……”金山说不下去了。原来只能说殷华很瘦,还能看得过去。可现在他简直就是个会行走的骷髅,瘦的脱相了。
“我家破产了。我现在还欠着钱躲债呢。您满意啦?可以走了嘛?”他不想再忍受金山那种同情怜悯的眼神,那让他生不如死。
“你可以来找我的!”金山急切的说道。
“被你和你女友晒嘛?被你再打一顿?”殷华打断金山的话,他的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你不是说他妈的让我滚远点嘛?你不是说见一次打一次嘛?可是我天天去见你也没见你想打我啊!不是咧着嘴笑得挺开心的嘛?和你那个女朋友也这么笑吧!”
他走到墙角一脚踹到编织袋,一堆塑料瓶易拉罐都撒出来,屋里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奏起了交响曲,殷华喘着粗气,咬牙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都展露出来了,积蓄了几个月的委屈终于全面爆发:“我现在穷的叮当响!一天就吃两顿饭!马上就要到街边要饭了!你过得多滋润啊!快当新郎官了吧啊?怎么现在又想施舍给我这个穷捡破烂的几个子儿?”
金山望着他灰败的脸色和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心里一阵阵抽痛。这个人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起哭过笑过生气过;可殷华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是第一次见到。小麻杆眼里的恐慌和绝望让人动容,他忍不住一把抱住殷华,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
殷华抖了一下,他期待这个拥抱多少年了,分手以后金山第一次这么抱住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木板一样他忍不住抱得更紧,眼泪涌出来,嘴唇也贴上他的唇,与其说亲吻,不如说啃咬,像是绝望的小兽一样咬住金山的下唇,一股血腥气蔓延开,殷华这才松开了牙齿,舌头慢慢舔过他口腔里的伤口,想要为他疗伤一般。舌头慢慢划过牙龈时殷华才突然想起来上次就是亲到这儿被金山一把推开的,他草草的结束了这个吻,偷偷瞧了瞧金山的表情。
金山望着他水汽迷蒙的眼神已经忍不住了,欲说还休的简直是在勾人!一把把殷华按到墙上狂亲,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亲的天昏地暗啧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