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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都快神经衰弱了,为难道,“真咬伤了怎么办。。。。。。”见他爸不动声色,又说,“爸,林子挨了打受了教训也够了,反正这事儿闹得刘家再也不会搭理咱们,事到如今就认了吧。”
“不认还能咋办,”沙林爸惨淡地勾下头,“婚可以不结,病不能不治啊,他怎么能说他喜欢男的,天大的奇谈!!!”
沙鹏动了动嘴,也是一脸无可奈何,“陈老板说了是他缠着林子,那娃肯定一时糊涂,爸,过几天我去接他回来吧,都好几个月了。”
“嗯。”沙林爸点点头,又叮嘱,“等那疯子走了再说,别让他俩碰面。”
等沙鹏出了屋,沙林爸才缓缓踱到床边,手指轻抚桌上的遗像,一个劲叹气。
陈律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终于有些撑不住了,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一路上村里的人见他就躲,离得老远就指指点点,陈律懒得理。坐木凳上吃了几口,做饭的大娘垂着眼不时瞅瞅他,陈律察觉到,忽然想起什么,忙过去问,“大婶你认识沙林吧?”
大娘惶恐地点头。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不知道,好久没见了。”
陈律拿出电话想报警,那么大一人怎么可能凭空没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能下手,要真把沙林他哥和他爸逮监狱里去也于心不忍。
吃过饭又跑沙林家门前蹲守,直到日上三竿还是没人出来,陈律就不信了,这家子人能一辈子待在里边。
沙鹏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又上他爸那儿诉苦,“阿娟还等着我去接她呢,可怎么办才好,那尊门神是死活赖着不走了。”
沙林爸也憋闷,拿烟杆敲了敲地,“再等等,他还能一辈子守在外边?!”
两天后,陈律像个乞丐蹲在那儿,路过的村民再也不好奇地打量他了,只当是别处逃难来的。
抓着根树杈在沙地里乱画,偶尔来了兴致又站起来骂几声,鞭炮是买不到了,连邻村的小卖部都把存货全拿了出来,一股脑让陈律抱走了。
“爸,真不能再等了,这么下去阿娟非跟我离了不可。”沙鹏也见识到陈律那牛脾气,他媳妇儿还跟娘家呆着,天天打电话催他去接。
沙林爸有气无力,在院里走了半天又回到楼上,深深叹了口气,“老大你去接吧,顺道把老二接回来,一个打死也要喜欢男的,一个饿死也跟咱家守着,我做了什么孽。。。。。。”
沙鹏见他爸松了口,忙不迭揣上钥匙往楼下奔,哗啦一下拉开大门,正对上陈律空洞的眼神,心里泛酸。把陈律从地上拽起来,沙鹏闷着头指指摩托后座,“我带你去找我弟。”
又是几十公里的奔波,当沙鹏把车开到县里某医院大门时陈律险些站不稳,盯着门上的牌子愣了几秒,陈律回光返照般挥起拳头往沙鹏脸上砸,“你他妈把沙林送这儿?!!!”
牌子上清楚写着XX县XX精神病院。
这一闹腾把警卫给招了出来,几个大汉连按带拖才把陈律从沙鹏身上拉走,鉴定科的医生闻讯赶来,差点就把陈律抓去做精神病等级鉴定了。
沙鹏满脸青紫,咳嗽着也没说什么,只拿出身份证给警卫看,解释说来接他弟弟的。当初沙林在家里闹得就差拉根绳子拴房梁上上吊了,他和他爸好不容易才给这小子制住,之后就是哭天抢地赖着不结婚,逼到最后才说自己喜欢男的,倒没把陈律拱出来,是沙鹏猜到的。家里又出个“张小阳”,沙林爸气得半死,笤帚抽断了两把也掰不回他的心,认准了这是病,得治。可普通医院都只收身体创伤的病人,没辙,就把他送这儿来了。走之前这小子倒听话,因为他哥说就治几个月,治好了放他出来,也不逼他结婚了,这才肯乖乖去了。
“林子说他什么都不要,只把他那个相机当宝贝一样抱着,是我送他来的,”沙鹏跟在陈律身后,语气酸涩,“我知道这样做会害了他,可只是一时,要不改了就得害他一世。”
陈律面色阴森,也不搭腔,紧随医生领他们去病房。
“陈老板。。。”沙鹏唤他,见陈律没反应也就不再说话了。
走到第二栋楼前,医生顺着楼梯上去。墙面很旧,一看就是老房子,每层楼有五个病房,每个病房都用铁门关着,偶尔能听见几声狂躁病人的嘶吼和谩骂。
穿过冗长的楼道,陈律呼吸渐渐急促,当医生站定在四楼的一间病房前,拿出钥匙准备开时,陈律才听见自己的心跳。
病房很干净,因为年代久远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潮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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