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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地问:「有这回事?」
周厅长额头冒出冷汗来,抓着警帽,正要欠身起来解释。
白雪岚截在他话头前面,笑着说:「周厅长要搜戒毒院时,我就在戒毒院里,听到消息赶到前厅,客人们又说警察厅的人刚刚来过,已经走了。有人说周厅长这样,未免太不给海关总署面子,我当场就驳了回去。在我看来,警察厅这次的反应,没有官僚作风,称得上是雷厉风行,对着戒毒院,也是一视同仁,白某瞧着,是十分的钦佩。」
这番话,说得极为巧妙。
只说「要搜」,却没有说最后没有搜。
只说「来过」,却没有说搜过。
说得看似清楚,其实含含糊糊。
周厅长心里一片惊惶,哪里能把这一个两个字的漏洞听得明白,以为白雪岚是来告御状的,便满脑子组织文字,要对白总理解释他并没有,狂妄自大,也并没有擅自搜査戒毒院,充其量不过进了戒毒院的大厅。
但就算他带人进了戒毒院大厅,也只是因为办案的需要。
何况,他只留了片刻,弄清楚情况,就退回来了。
并无大错。
好不容易,组织好了一篇分辩的文字,却听见白雪岚后半段话,忽然拐个大弯,给他唱了一篇颂歌。
原来他搜查戒毒院这一个举动,倒忽然成了不避嫌疑,公正不阿的榜样了。
话出自白雪岚之口,入白总理的耳。
周厅长受宠若惊之下,额头的冷汗,俱变了热汗,肚子里那篇义正辞严的演讲稿,顿时抛到脑后,索性含含糊糊,谦逊了几句,拿出严肃的态度,对白雪岚说:「白总长,周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为了抓住犯人,戒毒院附近几条街的房子,—一都要彻底搜査,正是因为戒毒院牵涉着海关总署,周某不得不更为谨慎,这才亲自带人上门,公事公办。多有得罪,还请白总长谅解一二为是。」
白雪岚回答得十分友善,说:「哪里的话,我其实恨不得这样搜一搜。岂不是像书上说的,去一去嫌疑?」
周厅长说:「正是,正是。」
白雪岚问:「那我们戒毒院的嫌疑,如今算是去了?」
周厅长不犹豫道:「那是自然。」
正想再说两句漂亮话,那一头白总理一摆手,说:「区区一个戒毒院,搜了就搜了,你们警察厅和海关总署做事,以后这样商量着协办,我看很好。现在问题不在这上头,都坐下,继续商量正事。」
于是大家坐回位置,把抓捕绑匪的事,又各自发表了一篇意见。
在座诸公,多数并非稽案能手,又能拿出什么当即可行的方案来,不外乎感叹世风不再,盗匪流窜,寄望于警察厅尽快破案,如有需要,各署必定尽量配合。
教育部的廖部长倒是提出,劫匪猖獗,和道德人心有关,政府办的各级学校,很有必要再开一门约束学生道德的古文课,把《烈女传》和《二十四孝》等文,一并列入课本。
只是教育部正缺着经费。
白总理气不打一处来,把烟斗往桌上一放,冷笑着说:「要是这件事解决不好,摘砸了六方会谈,且别说教育部经费,连我等众人,明年都不知道待在哪里呢。你要是能拿出一个主意来,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了,你要多少经费,只管提交公文上来。」
廖部长被说得不敢抬头,身子缩到椅子里。
众人正一筹莫展,何秘书走进会议室,在白总理耳边说了一句。
白总理皱眉说:「不是两个钟头前才打过电话吗?怎么又打来了?」
何秘书小声答道:「这次打电话的,不是英国大使本人,而是英国大使的夫人。她是安杰尔·査特斯的亲姐姐,自己的弟弟被绑架,可见她是心急如焚的。这个电话,总理倒不可不接,要是她悲愤之下,对她的丈夫施加影响,恐怕又是一番麻烦。」
白总理说:「你说得不错。」
便站起来,对众人说:「诸位坐一坐,集思广益。我先处理一件急事。」
领着何秘书出了会议室,去二楼书房接了电话,把那位焦急不安的大使夫人,以国民总理的身份,好好安慰一番。
再三保证,必定将她弟弟安全解救回来,姐弟重逢。
说得背脊上冒汗,总算把电话挂了。
白总理想起楼下还在继续开会,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出书房。
在楼梯上,刚好遇到张秘书正踏着黑皮鞋,咚咚地快步往上走。
他见是白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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