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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倒在了沙发里。破旧的黑皮包滑落到地上,沐浴在春日明媚灿烂的阳光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没有更文,很抱歉,后面就会正常了。感谢大家仍然不离不弃地支持我。下章继续小禾苗,多美好,哇嘎嘎。
另外,YJ男的春天要开定制印刷了,我想先调查一下,想买的亲请回复好吗?如果够十本我就弄一弄,不够我就不弄了,这玩意也挺费劲的,噗~~
再另外,喜讯喜讯,《困流》的广播剧又开始制作了,我是十分期待的,因为我听过一些人物的干音,比如谭清泉和小文还有雷诺,我靠,简直酷毙了!鼻血横流啊!!!我迫不及待啦!!!快点出来吧!!
53。回家
从江照家里出来,田一禾不太高兴。他从来不隐藏什么,这种不高兴就充分地表现在脸上、动作上、说话的语气上。他望着窗外,柳枝都垂下来了,摇摇曳曳的,像冲着路人抛媚眼似的。一个大酒店门口张挂着通红的弧形拱门,左边一只龙,右边一只凤,最上面隐约写着某某和某某新婚大喜。
田一禾只瞥到一眼,车子就开过去了,但只这一眼就落了根,怎么也挥不去,刺心。
田一禾摸出支烟来,点上,狠狠吸了一大口。连旗问道:“怎么了?”
田一禾摇摇头,他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没忍住,闷声说:“江照和明锋出柜了,他们家里人还都挺接受的。”
“嗯。”连旗应了一声,等田一禾说下去,但对方没动静了。田一禾目光飘得挺远,带点惆怅、带点伤感,一点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就这么一句话,没前没后没头没脑,一般人听不明白。但连旗是一般人吗?他琢磨一阵就明白了,他问:“你父母……反应很强烈?”
田一禾从嘴角吐出口烟,随着烟喷出的还有一声冷笑:“强烈?都把我赶出来了你说强烈不强烈?”
连旗沉默片刻,说:“当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一辈子顺顺当当的,没有波折,刚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马上接受。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是啊——”田一禾拖长声音,他仰靠在靠背上,看着宽敞的天窗,阳光透过树影在头顶上斑驳着,却一点S不到车里。他慢悠悠地说:“当时我不是年轻嘛,不是幼稚嘛。去TM的。”他自嘲地嗤笑一声,“就为了一个男人,现在想想真是个傻X。”
“那个……姓胡的?”连旗小心翼翼问一句。
“胡立文。TM的J货!”田一禾狠骂一声,“说爱我的时候感天动地的,他NN的全是放P!我那时缺心眼,还以为爱情真跟电影小说似的呢。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也就是没头脑的小女生能干出那种事,要死要活的。”田一禾絮絮叨叨地往外倒,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那些残缺不全的往事。他刚才喝了不少酒,衬着愁肠,有些晕晕乎乎的,前言不搭后语。他被江照和明锋的小幸福刺激到了,特别地想说什么,想宣泄什么。田一禾不在意家里的态度很久了,或者,他自己认为是不在意的,可一旦真表述出来,才发现心在酸涩地钝痛,漫无边际的。
连旗一直没接口,他静静地开着车。后来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又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罐啤酒,“砰”地打开,递给田一禾。
田一禾接过来猛地灌下一大口,抹一把酒沫子继续说。和胡立文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提及的不多,也许潜意识里他实在不愿意回想,无论好坏都过去了,现在也不值得浪费感情了。田一禾更多的是回忆父母的责骂和他一气之下的离去;再然后自己在异地的苦苦挣扎;再然后母亲生病,自己偷偷回去了,看过了;再然后……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拖着。
“你说吧。”田一禾又伤心又愤懑,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我TM到底是不是他俩的亲生儿子啊?不就是个GAY吗?怎么就不认了?难道我是个GAY就这么接受不了吗?!”他的眼圈红了,哼哧哼哧地打了个酒嗝。
“那你回去看过他们没有?”连旗问。
“看什么呀看,他们都不要我了我看什么呀?!”田一禾嚷嚷起来,一口气把啤酒全灌下去,瘪瘪嘴又打个酒嗝。
“从你离开就一次没回去过?”
田一禾倔强地一偏头,嘴里发出一声:“切——”其实他回去过,但没进去,没跟父母说过话,也没让二老知道他回去。他总想再等等,再等等,可时间越长越没法回去了。
连旗突然伸手挂挡,一脚油门踩了出去,辉腾漂移似的一甩尾巴转个弯,直奔来路而返。
田一禾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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