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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位老大低喝。率先朝我走来,拨开旁边的垃圾,没发现什么东西。他有些怀疑的转身,突然一下猛地又转回来,想着我的箩筐走来。我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控制,顶上的箩筐被一把丢开,一双大手将我从垃圾堆里揪了出来,闪闪异动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奇。:“小不点,怎么躲在这里?”脸上的泪痕早就干涸,我无力地任他举着,心里突然镇定下来,我张张嘴巴,发出似蚊呐的声音:“我饿了。”他哈哈大笑,将旁边的兄弟吓个半死,几乎想冲上来堵住他的嘴了。他将我放低,抱在怀里,戏谑道:“噢,可怜的小东西,躲在这几天了,饿坏了吧!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底下兄弟们想反对的声音被他的眼神制止了。我终于摆脱了数天来的恐惧,安心地靠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沉沉入睡。
醒来时,我已经被清洗干净而且换了一套艾沙的服饰安置在一定帐篷内。虽然是第一次住,但我并不陌生,随军人员都要用到的东西,我向来了解的很。有些乏力地爬起来,几乎是半爬着走出帐篷,不意外看到外面正在进行的篝火晚会,刚才就是那阵阵热闹的喊声将我从黑甜香里给唤醒的。我才走出帐篷,就被人一把抱起。他仍是惊奇的看着我,将我抱到篝火旁。
“小不点,我还以为你还能多睡一会儿呢!”
我摇头,这么吵我还能睡下去,那可真是神人了。“我饿了。”我拣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他果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小不点,我忘了,你睡觉之前就说你肚子饿呢!瞧你瘦的,是不是经常没得吃?……”
我来不及回答他的问话,急忙抢过他给我的食物,粗糙的肉和酒,我没得选择,他们所有的食品估计也就这么样,除非我想被饿死。我乱没形象地大口咽嚼着,他好像有点不放心,用手拍我的背,怕我被噎死。这可有点难以消受,我乘着换口的空档,终于向他提出:“能不能请你别拍我的背,我没被噎死也会被你拍死。”我嘟哝着,但仍是咬字清楚,在场所有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老大吃鳖。他挥了挥拳头,众人很识相地闭上了笑得嚣张的嘴巴。
吃饱喝足之后,我又昏昏欲睡了,除去昏迷的时间,我这几天的睡眠真的极少,眼眶都淡出黑眼圈了。我挨着他的手臂就这样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深夜,我爬出帐篷时,发现人少了一大半。我奇怪地问留守的人,可是他们的嘴巴一个比一个紧。我知道,他们对我还是有防范的。我不再发问,陪着他们坐在星空之下。漠上的夜空是不是特别地亮,还是这里有一颗星星是我爹地的,他会一直守护着我吧!素来随传随到的泪水一滴也叫不出来,可怜我竟不能为我死去的爹地掉一滴眼泪,还是我早已经将眼泪哭干了。
巨大的躁动声打断了我的冥想。一个个浴血的年轻脸庞是悲愤还是痛苦,已经分不清了。我发现人少了一半,他们是从此再也会不来了吗?还是还有其他任务?
没让我又多余的时间来想,我就被叫去为伤兵包扎。一个个就这么失魂落魄的或躺着,或靠着,了无生趣。我笨拙地为最后一名伤兵包扎完,抬眼看看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大。他正跪在西首,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也跪下,合起双掌,默默祈祷。他的眼睛里暴涨出另一种异样的光芒,舔着嘴唇,苦涩地对我说:“小不点,我不能带着你了,我的组织很快就要被人灭亡,你自谋生路去吧!”
我没有应答他,拿起手中的湿布,擦拭过他受伤的左臂,倒了点酒精,轻轻的敷上,尽管我已经尽量轻柔了,他还是仍不住一声抽气声。我淡淡说道:“必须消毒,你忍着点,别忘了你是老大。”取出他的匕首,我没有知会一声就向他的胳膊挖了下去,鲜血直喷,不是我无甚力气的手可以堵住的,他也反映奇快,迅速用自己的右手握住左手大臂,鲜血狂喷之势果然稍减。我动作快速的撬起那颗嵌在他手臂上的子弹,将一大包药粉连纸一起包上去,然后拿起准备好的布条包扎起来,扎得有点像馒头,不过能治伤就好,管他好看不好看。
这一晚,只有一股压抑的呜咽声与悲鸣。我抱膝坐在一旁,冷淡的看着他们的痛苦与哀愁。
第一缕阳光照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睁开肿胀酸涩的眼睛,动动抱得有点僵硬的身体,缓缓起身。周围满是死气沉沉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这一片大漠的草原上。
“太阳与月亮不会因为你们的悲伤而坠下,明天,它们仍旧升起,依旧是那么灿烂而耀眼,腾飞在日与月之间的雄鹰也永不坠下。……”消化完我的话,他冲过来,抱起我,用嘶哑的喉咙喊道:“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