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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出墙了是不是?”
李大牛彻底懵了,“二牛你一边去,别给俺捣乱!啥出墙,都说啥事来的你们,媳妇你可是说清楚啊,不然俺作鬼也出蹿出来申冤!”他不过去蒋赤医家拿瓶药而已,跟往时不同的是,这次蒋赤医要自己跟他一起去山脚边挖草药。因为平时拿药都不给钱,帮他做点事也理所当然的。可他媳妇说的啥跟啥了?
同样懵住的还有在一旁的李爹李妈,他们的儿子出轨了?!又是跟男人?!而且此人还是在村里有一定威望的蒋医生?!
李妈回过神志,颤抖着声说,“儿啊,你咋去招惹蒋医生呢,你不是有阿海了吗,你要真敢这样做,俺一定会先将你打死!你个不守夫道的!”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到处乱/搞!
还装傻!张阙海怒不可遏地捏住李大牛的下颈,谁叫这头不穿上衣,狠下冷声说,“你没有做对于不起我的事?没有跟那个姓蒋的染有关系?你该死的要不讲清楚我一定撕了你!”
一想到这头牛跟其他男人做,妒火攻心的他很是愤恨那个男人,更恨这个外表一脸猥琐内里乱/搞的人。倏地而起的醋火让他有些恐慌了,不,不,不该让任何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媳妇你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乖,先坐着,俺没有跟蒋赤医发生什么事,真的!俺发誓,要是跟他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俺就被天打雷劈!”一向对任何事都现以漠然置之,遇到多么激动的事也能镇定自若的媳妇现在一脸慌乱、绝望,让大牛非常的心涌。
“因为经常去蒋赤医家免费拿药膏,所以在农收时俺们都会背一包米给他,俺帮他晒了米之后,再帮他去挖做药膏所需要的草药,完了后俺马上就回家了,绝对没有媳妇你想的那样。”徐徐地解释出家人误会自己的事,用粗糙满是茧的大手摸着媳妇的脸,“除了你,俺谁也都不要,他们都比不上俺媳妇。所以啊,媳妇你这次吃错醋了。”
听过解释后张阙海松了口气也冷静下来,然最后一句让他又想揍人。“滚,谁吃醋了!李妈,绿豆粥应该凉了,我先去吃了。”
张阙海走出屋后,二牛呼了一声,“哥,你差点又惹火嫂子了!嫂子的功夫很厉害的,下次去哪里时最好给嫂子报个备,也要准时的回来,更不能跟其他男的女的靠太近。不然,哼哼,哥你就等着吃嫂子的拳头吧!”跟嫂子站一条线的二牛也有模有样的拽着小脸说,不等大牛敲拳头过来便撒腿跑出去跟嫂子一起吃绿豆粥了。
李妈对二牛的也想敲个拳头给他,“死小了说的啥话,你自己亲哥都不帮!不过大哥啊,二牛说的话也有理,哪个做媳妇的不都喜欢胡思乱想,跟他说清楚了也没啥事了。再说,这不也证明他是很在乎你才这样。”李妈安慰自己大儿子说。
一直不作声的李爹想,阿海是不是要永远住下来了?只有对大牛有了感情后才会出现这种情绪,希望阿海能正视自己的感情,没有想离开的想法。一路来他看得很清楚,阿海对大牛的爱相比而言是淡然如水,不似大牛爱阿海那样烈火灼心。他这个苦命的儿……
快有两个星期,所有水稻都收割回来,终于空闲下来的张阙海第一时间要去的,就是那个让他充满某种好奇和总让他不是滋味的蒋末。李家村的人,除了外嫁入来各媳妇,全部的人都姓李。听大牛介绍,他是七年前才来到村里长居到现在,让自己疑惑的是,他也是来自城市,而且有一手好医术,这样的人甘愿在这个不见外传的山村做一名无证医生?
让二牛带路,走了几条弯曲如同小肠般的路后,终于在一个单独建立的泥房屋面前的围栏外停下。二牛说就是这里了。
张阙海望向里面,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正背向他捣腾着手里的药草,想必他就是蒋末。听到二牛的说话声,蒋末也站起来转过身。
“……”怎么是他?!张阙海愣是惊诧了,脑海一阵翻腾过后终于料理清自己思绪,闭目无声叹服,难怪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而对面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的出乎意料,一面平静温和地微笑着,感情是他知道自己会过来找他的吧。
“你终于来了,要说什么都先进来吧。”蒋末邀请他,看他穿着大牛的汗衫、沙滩裤、大码的拖鞋,“噗”,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谁会想到张阙海也会有这一天?!他很幸远地看到了,并且经常看到,只是,希望这份幸远不要变成他的灾难。
他笑了,张阙海却满脸黑线,对着旁边转动着两大牛眼欲要探听虚实的小犊牛说,“二牛,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