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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
他赌气地将他拖回房里,顺着力道将沈真谦压到床上。他手刚翻开沈真谦的上衣,肌肤突然接触到冷空气,又被一阵热源抚过,让沈真谦瞬间酒醒了不少。
他推了推压在自己颈边啃吻的梁嘉禅,低喊:“梁嘉禅、你……”
梁嘉禅没理他,迳自翻开沈真谦的衣服,手在他腰间游移,惹得沈真谦忍不住往一旁缩了缩。
“梁嘉禅!梁嘉禅!”沈真谦又推他:“梁嘉禅!”
梁嘉禅不悦地抬头瞪他:“怎样?酒醒了?”
“就、就算我酒没醒,你、你──”
“讲话结巴,好,还没醒,”顺着腰际的线条往上,温热的掌心覆盖住也许太过逾矩的部份,但梁嘉禅哼了哼,彻底忽略这个问题。“怎样?你不是要我安慰你?我在安慰你啊。”
沈真谦被他这句话气得酒又醒了几分:“不是这种安慰──而且我也没有要你安慰我啊!”
“不是这种安慰?不然是那种安慰?”他贱贱地笑:“是这种吗?”
他含住对方乳首,以舌尖挑逗,沈真谦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他伸手推他,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根本推不开。
“梁嘉禅!”
梁嘉禅叹息,半跪在沈真谦腿间,无奈地解裤头:“唉,做爱的时候,一直被叫名字,是很浪漫啦,但是你一定要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吗──不然你叫『嘉禅』怎么样?”
沈真谦愤恨地瞪他。
梁嘉禅再摇头叹气,抓起沈真谦双手反扣在上,低头又是一阵粗鲁地吻。
沈真谦想躲躲不掉,要踹也踹不开,酒精让他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气来,只能放任梁嘉禅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温热的体温一次一次游移在肌肤上,烙下不算难受的痕迹。
他绝望地发现当梁嘉禅抱住自己的时候,那种舒服的体温,一下子让他反抗的意愿薄弱。
上衣被弄得凌乱,他眼神迷蒙地看着梁嘉禅埋在自己胸前一次又一次地啃吻,就像做不腻一样,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乱七八糟的咬痕。
“可恶,应该是舍不得的……”梁嘉禅抹一抹嘴边,抬头瞪他一眼,低头沿着脐窝往下,手指稍稍越界扯了扯对方裤头,沈真谦身上的睡裤很好脱,一扯就露出平坦的腹部以及再往下一些的体毛,害得梁嘉禅更加心猿意马。“马的,英国人真是……”
“呃……!”当对方抚过那寸肌肤时沈真谦忍不住呻吟出声,有些痒又某些什么的,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腿,却又觉得还未到该到的高度。
抓在对方裤缘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抽了回来。他重新吻住沈真谦的唇,一边厮磨一边问:“沈真谦,你为什么要叫我来?真的因为没人可以找,真的因为我一定会来?”
沈真谦半眯着眼感觉对方在自己唇边蹭啊蹭的,模模糊糊的,没有回答。
梁嘉禅靠在他耳边,轻咬他一口:“你有没有可能是喜欢我?”
这回沈真谦还来不及回答,梁嘉禅就猛地离开,恶狠狠地跳下床要穿裤子。
温热的感觉抽开,他一下子神智又清楚了些。偏头看一边碎念一边穿裤子的家伙,他淡淡问:“干么不做了?”
梁嘉禅冷哼着看他:“怎样?现在又要我做了?神经,你以为我会中计吗?要是我真的做了,就给你理由隔天呜呜咽咽地跑回英国去,对不对?哼哼,臭英国人。”
沈真谦莫名其妙被非礼又莫名其妙被骂,心情很差:“……我哪有。”
梁嘉禅又哼了哼,刚拉起裤子,突然又悲愤又绝望地往底下一看,根本扣不起来──他气得干脆把衣服脱了往浴室走去。
沈真谦听着浴室传来的淋水声,再看看身上凌乱的衣服跟只往下退了一些的长裤,叹了叹,很无奈地拉好。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梁嘉禅这个人,也开始无法形容自己最近奇怪的行径了。
过了许久梁嘉禅出来,一身刚冲完冷水的凉意,沈真谦躺在被窝里瞄他一眼,本来想他大概会骂两句之后离开,没想到梁嘉禅只是满脸不甘地碎念两句,然后强硬地躺上床,抢了一角的棉被就睡。
沈真谦觉得莫名:“你是怎样?”
“我怎样?”他扬高音调,又突然笑了:“喔,这样的服务不满意是不是?我知道啦。”然后很大方的伸出手脚,像八爪张于一样缠住沈真谦,抱着睡。
沈真谦看他:“……梁嘉禅,你到底在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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