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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出门要戴帽子!”
话音追着汽车引擎声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顾永梵推开公寓的大铁门,扑鼻的是一股霉腐的气味。摸着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顾永梵几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这哪算是家?满地如雪花的杂志页面碎片,绞烂的沙发套和靠枕,还有倒在地上的花瓶和水晶灯,更要命的是被砸得稀巴烂的椅子和杯碟。
顾永梵倒抽了口气,将视线从地面转到狼狈不堪的茶几上。茶几的玻璃面明显已经有了裂痕,而上面碎着玻璃片,带着触目惊心的血痕。
已经干涸了的腥红色血痕。
顾永梵的右眼突突跳个不停,他想也没想就冲进卧室,顾不得还没穿上拖鞋的双脚正狠狠踩在满地的碎渣上。卧室里并没有人,只留下一床被拆了棉絮的被子,还有铺满床的杂志图页,是完整的页面,尚还留着被人抓过而留下的皱巴巴的痕迹。
顾永梵捡起一张放到眼前,杂志插页上赫然是自己和木晓晨手牵着手的画面。他瞪圆了眼看了半天,急促的呼吸下只觉得脑袋生疼,闷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原来岑逸一直都在意着,而且在意到濒临崩溃的地步。
顾永梵几乎可以想像他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发病的情形,可偏偏在他痛苦的撕扯着仅存的理智时,自己却没有给予他温暖的怀抱和安抚。
如果这些日子自己能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熬过的话,那现在的岑逸应该还在屋子里,带三分笑意骂着他皮厚。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从黑夜到白昼再到黄昏,顾永梵找了一天一夜,可一丁点关于岑逸的消息都没有,他甚至已经想到了报警,却被J劝了下来。
“你理智点,他不是孩子!警察怎么可能单凭你一面之词就浪费警力展开搜查?”
“说得冠冕堂皇,你就是怕我惊动了警察把事情搞大!”
“是,我怕!顾永梵你要搞清楚,只有你是娱乐圈的人,岑逸不是,你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把他也扯进来,到最后受伤的还是他!这半个月来你辛辛苦苦作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把他保护在媒体焦点之外么?
“难道你要前功尽弃?然后看着那些八卦杂志再爆出你是同性恋?然后毁了你的前途,也毁了岑逸的平静生活?那些记者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到时候追根究柢起来,连带他的忧郁症一起被挖出来,你是怕那些记者太闲编不出故事来报导是不是?”
经纪人的一番话终是压制住顾永梵的冲动,他颓废地窝进凌乱不堪的沙发里,捧着头自言自语:“那我还能怎么办?我要去哪找他?要是他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
“行了!看看你那窝囊样,我要是岑逸,早甩了你!与其在这里怨天怨地,不如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可找、还有什么朋友可问!我去找老头,看看有没有信得过的侦探社介绍,托他们找比找警察更有效!”
“谢谢。”顾永梵揉着通红的双眼,准备再次出门。
“等下,出门前先把你脚上的伤涂上药!你是艺人,难道要一瘸一拐上舞台么?”
“我……”顾永梵刚想说话,却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反射性地跳起身掏出手机,来电的却是一直没能联系上的汪以翔。
“顾永梵,给你一刻钟的时间,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
“医院?”
“小逸自杀了!”
“什么?”
“我说小逸割腕自杀了!”
顾永梵只觉得眼前一黑,所幸身边的J扶住了他。
“哪家医院?我现在就来!”娜娜:很久没更年华了呀,明天下午更哦,记得追年华那坑的明天来刷坑,哈哈!
第九章
“那个地方已经五年没有人住了,每次回来我都懒得打扫,所以多数都住酒店。值得庆幸的是,因为那里离机场近,我才想到先绕过去放行李。我一开门就看到小逸躺在沙发上。医生说,他先服下过量的安眠药再割腕的。还好我去得及时,总算把人给抢救回来。”
顾永梵站在病房里,低着头看向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岑逸,耳朵里听着汪以翔的叙述,鼻息间闻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酒精的味道,始终不发一语。
“当初我把小逸交给你的时候说了什么?就算你忘了,这五年来每次你问他病情的时候,我来来去去叮嘱过的总不会也给忘了?再不济,当初医生的诊断报告我总该传真给你过,难道你不认字么?还是你觉得那些医生的话是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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