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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念突然觉得这里容不下自己。
戚钺拉著许愿在街上玩了一圈,这是两人之间最轻松快乐的时光,让戚钺暂时忘了戚念。
第二天两人便一起去上班。
许愿一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发现狄树在准备东西。
“怎麽了狄树,你要走吗?”
“嗯……”狄树点点头。
许愿突然想到什麽,问:“是不是戚钺的意思?”
狄树没有说话,许愿已经猜到了,“我去和他说……”
“不用了。”狄树拉住许愿意欲前行的手,说,“这样是人之常情。”
“可是……”许愿刚想说什麽,就被狄树打断,“再说我也不吃亏,严格来说我是升职了,工资也涨了。”
“对不起。”
狄树拍拍许愿的肩,“你倒什麽歉啊。只是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怪想念的。”狄树突然发现什麽,问:“许愿,你好像没戴眼镜。”
许愿这才发现自己没戴眼镜,狄树倒是欣慰的说:“这样就好。终於又回到原来的你了。”
“那,再见了。”狄树捧著东西,跟大家一一道别。
许愿看到几个女生在一旁偷偷抹眼泪,尤其是Tina,一双眼红肿的可怕。
身边空了一个位置,许愿突然很不习惯没有一个人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讲话。算了,很快就会习惯的。
戚钺的调职令已经下来了。走进部长室,里面一点人气也没有,似乎戚念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
戚钺叹了口气,还好,至少两人还在一个公司,或许什麽时候就会见到。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戚钺喊了一声进来,一位员工说:“部长,副经理找你。”
戚钺听了十分惊喜,连忙跟著他走到副经理室,打开门却一下子愣在那里。
副经理看到戚钺一副震惊的样子,以为自己有什麽不对,左看右看觉得没什麽异常,便奇怪的问:“怎麽了?”
“副经理,戚念呢?”
“你不知道吗?”副经理惊奇的问,“戚念他辞职了啊。”
辞职?
“他……”戚钺的脑子很乱,“他是什麽时候辞职的?”
“前几天。怎麽了?戚念没跟你说吗?”
没有,他一个字也没说!
戚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副经理室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戚念不见了,他不见了。
为什麽,怎麽会这样。明明之前还很高兴的在一起,还和妈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为什麽现在却突然消失。
戚钺给戚念打了无数个电话,永远都是关机关机关机,戚钺把手机摔在地上,一拳狠狠打上墙壁,扯动了左手上的伤疤。
戚念突然觉得右手传来一阵刺痛,几年前就好的伤口居然有些撕裂,流出一丝鲜血。
这是怎麽回事。戚念觉得心里很慌,但不知在慌些什麽。
“哥,你在哪里?”戚钺在街上疯狂的寻找,以前和戚念一起去过的地方,一起上过的学校,一起吃过饭的餐厅。戚钺感受不到一丝戚念的气息,心猛地一阵紧缩。
戚念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跑出广场,在巴黎的街头狂奔。
这里街道对戚念而言十分陌生,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知道一直向前奔跑,腿和大脑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戚钺已经接近疯狂,漫无目的的寻找,在街上看到一个人都觉得是戚念,走进一看却都是一阵失望,左手紧紧握拳,指甲快要嵌进肉中,手背上的伤口被重新撕裂,露出粉红色的嫩肉。
“先生?先生?”巴黎街头有人注意到那个俊美的东方男人像寻找什麽似的奔跑,好心的想帮他的忙,嘴里说的却是戚念完全不懂的法语。
十二月的天十分寒冷,戚钺出来时只穿了件单衣,但身上却布满了汗水,沾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沈重,殊不知是自己的心十分沈重。
戚念烦躁的推开在耳边喋喋不休的人,扶著墙喘气,抬头却发现眼前的景物一个也不认识,街道也陌生的可怕,戚念突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戚钺的胸口越来越难受,但他顾不得停下来休息,一秒没看见戚念,心中的担忧就沈重十分,拖著自己的身体无法向前,明明是最熟悉的街道,为什麽自己突然不认识了。
手背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戚念能感受的一定是戚钺发生什麽了,但自己到那里去找戚钺,戚念突然很恨自己为什麽跑出来。就算他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