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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钺坐在位置上，透过玻璃窗看到对面街区的许愿跑过来的声音，不由的微笑。

他还是约在第一次吃饭的那家餐厅，还是和上次一样靠窗的位子。

许愿坐到戚钺对面，气喘吁吁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戚钺说著让人替许愿倒了杯水，让他顺顺气。

“其实我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在山上的照顾。”

这下许愿变得拘谨，连忙放下水杯，“这没什麽……”

“在这麽混乱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戚钺继续说著赞赏的话，“我对你的印象改观了。”

两三句话说的许愿脸红了，许愿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菜单里，专心点菜。

戚钺见许愿看了很久也没决定吃什麽，提议道：“这里的招牌牛排不错。”

“好吧。”许愿连忙答应了。

牛排很快就上来了，许愿要了九分熟的，戚钺要的是五分熟的。

这里的牛排真的很好吃，酱汁很入味，许愿本身不是很喜欢牛肉，但也被完美的味道折服了。

戚钺的牛排还带著血丝，但在戚钺优雅的动作下没有半丝恶心的感觉，许愿不由的看呆了。

“怎麽不吃？”戚钺发现许愿一直看著自己。

许愿连忙低头切牛排，怪自己怎麽控制不住眼睛。但还是偷偷抬头观察戚钺的表情。

戚钺修长的手指握著刀叉灵活的运动，微张小口把牛排送进口中，牙齿轻轻咀嚼，不时的端起旁边的红酒小抿一口。嘴角边沾上深邃的红色酒液，戚钺拿过纸巾轻轻擦去。

如此流畅完美的动作更突显了戚钺的高贵，他虽然有时候很冷漠，但似乎他的一切缺点都能找到解释的理由。许愿突然嘲笑自己，你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戚钺看到许愿一直抬头看自己，戏谑的说：“再继续看著我，我要以为你喜欢我了。”

许愿握著刀叉的手微微颤抖，他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口了。

“我喜欢你。”

戚钺一下子怔住了，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的话居然成真了。

“对不起，我已经有恋人了。”

许愿的天一下子塌了，千算万算，怎麽没有想到戚钺已经有恋人了。许愿苦笑著说：“那……我认识他吗？”

戚钺点了点头，脸上有幸福的表情。

许愿的心猛的一沈，这种表情他只在戚念面前的戚钺的脸上看到过。许愿试探著问：“他……该不会是戚念吧。”

戚钺手中的叉子掉在地上，服务生连忙跑来整理，戚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已经暴露了。

“……是的。”

第八章。

“这样啊……”许愿苦笑著，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肯定比哭还难看。

戚钺刚张口说：“我……”

“我先走了。”许愿迅速站起来，不顾戚钺想要挽留的目光急急跑了出去。

许愿跑了很久，直到周围再也看不见熟悉的景物，他扶著一面墙捂著胸口喘气，感觉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的。

早该猜到的。许愿露出自嘲的笑容，每次自己喜欢什麽人，换来的总是抱歉。

其实许愿很佩服戚钺，能够不管任何世俗目光坦陈自己的感情。起伏的心跳慢慢缓和，许愿现在很想在床上睡一觉。

身边传来车鸣声，许愿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旁边，车窗摇下来，是戚念。

“上车，我带你回去。”

许愿坐上戚念的车，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怎麽了？”戚念看到许愿还是气喘吁吁的样子，递过一瓶水。

许愿谢绝戚念的好意，“我跟戚钺告白了。”

戚念的手僵了一会儿，随即放下水瓶，微笑著说：“是吗。”

“对不起，我事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自取其辱了。

戚念的表情有些诧异，“小钺都说了？”

“没有，是我问的。”

戚念重新刚起嘴角，赞赏的说：“你很敏锐。”

也很笨，许愿在心里自嘲的想。

“还好吗？”戚念担心的问，“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没什麽。”许愿苦笑著说，“只是，失恋了而已。”

车子里放著一首悲伤的歌曲，像是在嘲笑许愿。车很快开到许愿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