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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决明走进屋子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下班时间,坐下还没喝口水,就听见身后的朱文博“啪”地把档案袋甩在办公桌上,气急败坏地吵嚷。
“这宁海辰是拿我们当猴耍么?每天和我们兜圈子,什么都不说,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么?明天我就带上电警棍去见他,再不说我就冲着他咯吱窝给他来一下,让他再不老实!”
“你这样妨碍公务会被降职开除的,在犯人没有认罪之前我们只能因势利导,你以为是精神病院啊,还电警棍。”一个女孩儿嗔怒地走进来,把档案袋里的文件掏出来摆在方决明的桌子上,鄙视地看了朱文博一眼。
“但是他明摆着是故意跟我们扯皮嘛,今天都聊到什么了?聊到他小时候最喜欢包书皮,一边包书皮一边坐在窗前望操场,当我们是傻子么?我又不是同性恋,凭什么听他讲这个?”
“说不定这些有利于我们摸清他的性格呢,说话的时候他就经常打响指,而且很爱笑,我猜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再说包书皮哪里不好了,看来就很洁癖嘛。不过说起来,他和梁非予是同学吧,我记得档案袋里有他们的学籍,他们是一个班的同学,所以你说是不是那个时候他是在看梁非予呢?”女孩儿看着方决明捂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走过去问他。
“从小就是个基佬。”朱文博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凉咖啡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原本以为很快就可以问完出来喝咖啡,所以这冷咖啡的味道让他更加郁闷。最可恶的是他的上司方决明,从开始见到宁海辰就一直心甘情愿地和他绕弯子,而且从来不把自己的推理透露一分一毫,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老大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瑶瑶,那个档案上是怎么写这两个人的?”
“这个啊,宁海辰的成绩优异,性格内向文静,曾在数学竞赛的时候拿过奖,而且还参加过校庆,弹过钢琴。我就说嘛,宁海辰这个人不简单呢。”
“那梁非予呢?”
“梁非予的呀……热爱集体,团结同学,积极参加体育活动,为人稳重成熟。不过老大,这些批语都这么公式化,看来还要问问当年的同学才知道。”
“宁海辰今天是不是说过,那个时候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歌词本,那个时候他特别讨厌歌词本上的水渍?”
“老大,你怎么跟他穿一条裤子?这些东西能帮我们破案么?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宁海辰的杀人动机还有充足的证据,否则我们这个年都要给他毁了。我还指望着赶紧破案涨工资呢,房贷害死人啊。”
“房奴。”女孩拿着档案袋瞟了朱文博一眼。
“我还不是为了娶媳妇?”文博别有深意地看了女孩一眼。
“谁要嫁给你呀。”
“别斗嘴了。收拾收拾下班吧。”
“老大,你不走么?”
“我再抽根儿烟。”
“终于下班了,这个宁海辰,害得我都赶不上大排档吃饭,又要排队。依我看,他就是不想死,所以一个劲儿地拖延时间,变着法儿地折磨我们。瑶瑶,我请你吃饭吧。”
“我才不要和你吃饭。”瑶瑶换下警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听见身后的方决明突然笑了。瑶瑶脸一红:“老大,你也笑!”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跑了。镜子里的方决明眯着眼睛低下头点了一根烟,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学籍。
那个一寸照片里端端正正的宁海辰,梳着柔顺的头发坐在镜头前,那个时候他还没长开,没有现在那副笑起来勾的人心里痒痒的样子,不过眼睛仍旧亮亮的,像煤球那么黑。白白净净的样子一脸无辜地坐着,倒是一副可怜相。加上后面那个死板的红色背景,宁海辰简直变成了一直任人宰割的小狗崽子。整个屋子空无一人,方决明坐在夕阳下,眯着眼吐了一口烟看着那张照片,脸上挂着不明就里的微笑。
“文博说的不对,是吧?你是太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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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宁海辰,鉴识科的化验报告出来了。要不要我和你讲讲我们发现了什么?”
我低头专注地拨弄手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们在刀上发现了你的指纹,但是你指纹的方向是与正常行凶杀人相反的。也就是说,你拿刀的方向是自杀的方向,而不是杀梁非予的方向。”
我仍旧不说话,抬起头看着方决明审问的眼神鄙视地笑了笑:“你是在诈降么?是我握着刀的,指纹是反的?你明明就是没话找话说,指纹要是反过来,难道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