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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笑着说:「是的,确实应该我做东道。」
几人在饭桌旁坐下。
宣怀风叫了侍者把菜牌子拿过来,递给宣怀抿,说:「我很应该请你的客,你点菜吧。」
宣怀抿却没接过去,手在半空中潇洒地一摆,哂道:「番菜来去就这几样,用不着看菜牌子。」
随口说了几样大菜。
侍者一一记了,下去照做。
不一会,大菜全端上来。
因为宣怀风给小飞燕赎了身,小飞燕便很识趣,先自在宣怀风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了。番菜的主菜照例是一人一份,她见不能帮宣怀风夹菜,就常常提了桌上那很有西方美的玻璃凉开水壶,帮宣怀风杯子里频频添水。
倒弄得宣怀风不好意思,闻着身边传来的淡淡脂粉香气,浑身不自在,向小飞燕连声道谢,又问:「你怎么不吃?」
小飞燕说:「好,我吃一点。」
学着宣怀风拿刀叉的模样,自己切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细细嚼了。
宋壬也被宣怀风招呼着坐下来一道吃饭的,宣家两兄弟面对面坐着,他就坐在两人之间。番菜馆里没有白酒,他又不爱外国人的红酒,于是和宣怀风一样,也喝凉开水,一口气喝空了自己那杯水,因为见小飞燕总把玻璃凉开水壶放在她手边,不由起疑,便把晶莹透彻的玻璃杯递了过去,说了一句,「劳驾。」
小飞燕帮他倒了一杯。
宋壬端起来,也不忘唇边送,先放到鼻尖嗅了嗅。
这举动引起宣怀抿的注意,有些不满地问:「怎么?你还怕我们下迷药不成?为了四千块钱,我也值得?」
宋壬说:「对不住,不是疑你们,实在是老习惯。从前在山东剿山匪,路过村子里借水喝,必定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那些地方,民匪一家,稍不留神,就会着了人家的道。现在到了太平地方,这疑神疑鬼的老习惯却改不掉。」
宣怀抿冷笑着说:「原来我身上还背着土匪的嫌疑了。」
宣怀风说:「三弟,他是个粗人,不懂说话。你何必和他计较。来,吃菜。」
他知道宋壬是粗中有细的,一边说,一边便把眼睛偷瞥宋壬,见宋壬把杯子里的水喝了,知道那水应该是没问题的,也放心喝了。
一顿饭吃得倒也不拖遝,小半个钟头就了事。
宣怀风身上大钞都给了宣怀抿,是剩下些小钞,全拿出来,刚好够结帐。
他领了小飞燕出来,一起坐上林肯汽车,和司机说:「回公馆。」
司机便把汽车朝着回城的路开。
从枫山到城里,很有一段荒僻路,两边都没有人家,只是一些野地野林,宣怀风坐在车上,看看身边垂着头不做声,把娇小身子挤在座椅里的小飞燕,心忖她大概怕生,让她一个人先静一静也好,便掉过头,看着窗外绿油油的杨树偶尔现出身影,又迅速往后飞掠。
那源源不绝出现在视野中的野地野林,模样都差不多,看得多了,很有催眠的功效。
宣怀风看着看着,渐渐生了困意,眼皮耷拉下来。
几乎就要睡去时,忽然听见同车的宋壬一声大喝,像耳边爆了一记响雷,「看路!」
接着猛地身子往前一冲,几乎撞在前座背。
宣怀风顿时醒了几分,勉力睁开眼张望。
原来汽车已经急刹车停下来了,却已经不在公路上,歪到了一边的野地上。
宋壬啪地赏了司机一个耳光,骂着问:「找死!怎么开的车?」
司机哭丧着脸说:「不知道怎么着,开着开着,忽然犯了困,眼皮子一往下,方向盘就转歪了。」
宋壬刚要再打,忽地一股倦意袭来,竟很有打哈欠的欲望,他是有经验的人,顿时吃了一惊,回头问宣怀风,「宣副官,你也困吗?」
宣怀风说:「正想睡。」
宋壬脸色一变,忙说:「快打开车门!娘的,阴沟里翻船了!」
三人赶紧打开车门。
司机和宋壬都从车里出来,看见宣怀风还半个身子探在车厢里,宋壬急着问:「您做什么呢?」
宣怀风说:「小飞燕没动静了。」
宋壬把他拉开,自己探头进后座,嗅了嗅,把身子退出来,说:「不用说了,这姑娘身上的香粉有古怪。她倒是第一个被迷倒的。此地不宜久留,幸亏总长想得周到。」
便伸长脖子往来处看。
宣怀风不解地问:「你说什么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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