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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吐了吐小舌头,又说:「我本来也想叫他宣大哥,可展军长不许,说宣大哥另有其人,不许混叫。叫他宣二哥,他自己又不高兴,说我这样叫,总让他觉得比那个人矮了一头。所以,只许我叫他宣副官。」
绿芙蓉问:「比谁矮了一头?」
小飞燕说:「当然是比他哥哥。他哥哥叫宣怀风,也是当副官的,你不认识。我见过他一面,那时候我干爹要把我送给他,他死活不要,害我回家去,白挨了一顿打。」
她这一说,绿芙蓉就想起公园里的那次邂逅。
虽不愉快,但那男人玉树临风,气质高雅,确实令人难忘。
怪不得宣怀抿提起这位哥哥,浑身一股酸味。
绿芙蓉对宣怀抿又恨又怕,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心病,心底偷偷地高兴,对小飞燕说:「这个叫宣怀风的,我其实也认识,前些时候在吃大餐时见过一面。他很威风呢,出入都带着几个背枪的护兵,看来他上司一定很器重他。」
小飞燕嗤鼻道:「才不是。我偷偷听宣副官说,他和他那总长一张床睡觉呢,这副官的职位,就是睡觉睡出来的。」
绿芙蓉奇道:「你倒看不惯这个?宣怀抿和展军长还不是同一档子事。你刚刚才说,这床上的事,谁都要做,偏偏死装正经。」
小飞燕说:「呀,亏你,拿我自己的说的话来砸我的脸。」
绿芙蓉问:「我把你的话当一回事,认真记住了,怎么算砸你的脸?」
小飞燕说:「反正不是同一档子事。那海关总长很坏的,霸王硬上弓,霸占了宣副官的哥哥。只是宣副官的哥哥也不争气,没有威武不能屈,一淫贱就移了。」
绿芙蓉听了,笑得直打跌,喘着气问她,「这话是谁教你的?」
小飞燕说:「我偷偷听他们说话,这是展大哥说的。怎么,他说错了吗?」
绿芙蓉手帕子捂着嘴,笑道:「没错。这位军长真有本事,又会打仗,又会念书。」
小飞燕知道她有取笑的意思,娇嗔地瞪她一眼,问:「为着和你聊天,我辫子都没扎好呢,白站着说了这么半日的话。你今天过来干什么呢?」
绿芙蓉说:「没什么,今天不上台,闲了过来逛逛,找宣副官说句话。」
小飞燕转头瞧瞧对面隔了花架子那头,说:「不知道他们好了没有,我帮你瞧瞧去。」
绿芙蓉说:「万一没完事,你闯进去,岂不一脸臊?」
小飞燕说:「我是傻子吗?能没头没脑地进去?在窗户底下听一听,不就知道了?不然,让你光站着白等,说不定他们早在里面喝茶说话了呢。」
绿芙蓉感激地朝她笑笑,说:「那就辛苦你了。」
小飞燕说:「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上次来,送我那条上好的真丝帕子,我还没舍得用呢。想回送你一点东西做谢礼,又不知道送什么好。」
绿芙蓉说:「呵,你叫我别客气,自己倒一个劲地客气。谢礼的事不要提了。手帕尽管用,别舍不得,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真丝生意的,送我好些。过两日,我再挑两条颜色更好的给你。」
小飞燕说:「不用,一条就顶够用了。我先给你打前哨去。」
说着,转身往里头走,绕过花架子,悄悄猫到假山旁,见房门仍是关得紧紧的,想了想,蹑手蹑脚走到窗下。
只听见里面一个男人说:「这就算了?你现在越来越没眼色,过来,给老子舔干净。」
正是展露昭稍嫌粗鲁,却很有男人味的腔调。
不一会,又听见展露昭骂了一句,「蠢材,叫你舔干净,不是叫你吹箫!」
宣怀抿说:「又是你叫我舔的。含着这东西舔,不就是吹箫吗?」
展露昭说:「和我斗嘴,找死是不是?」
宣怀抿委委屈屈地说:「一件事两种说法,你存心为难人。有本事,找让你不痛快的人去,在我面前横得像只螃蟹似的,去了人家面前,比面条还软。白雪岚玩烂的货,你都捡不到便宜。」
展露昭声音沉下来,「你说什么?」
宣怀抿畏惧地顿了顿,不甘心地说:「有本事,你也让他帮你吹箫,那我就服你。」
展露昭说:「放屁!能弄到手,不用他吹,本军长心甘情愿天天给他吹箫。到时候老子的肉箫,你看都别指望看一眼!」
宣怀抿说:「我伺候你这么久,你还没帮我吹过一回。」
展露昭说:「做你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