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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树见证了祁家的没落,更是见证了祈雨痛苦的一生。
与其说他恨穆乘风,恨祈雨,不如说,他恨他自己。
那时的权树太渺小,以致于穆乘风都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隐藏的敌人。
“人死不能复生,我已经订好机票了,你打起精神回去送她一程吧!”云帆拍了拍祁然的肩膀,这样的祁然他有点不忍心看。
回程的路浩荡却安静,连穆可凡都老老实实的戴上耳机听音乐。
祁然冷眼旁观,穆家没有人为他姐伤心。
下了飞机天都亮了,张明恩一个人来接机,本来应该拥抱庆祝的,但是祁然一言不发,张明恩说祈雨还在医院,车子就直奔医院。
云帆跟叶修对视一眼,两人只好跟上去。穆非现在只想把云帆锁在视线范围内,于是也跟了上去,穆可凡对医院和他那名不副实的大嫂都没兴趣,干脆打车回去补觉。
祁然见到了祈雨,她姐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身体被冻得僵硬,那涨脸袋简直不能看,被缝合过,狞狰的,苍白的,是个真正的死人。
脑袋有一边凹了进去,估计是着地的时候头骨碎了,虽然已经被整理过仪容,但确实不是那个美若天仙的祈雨了。
她死的很惨烈!
祁然就跟傻了一样,一直陪着他姐,他在忏悔:“我应该早点让她离开的。”他说,可为什么就没有带她离开呢?
很快,穆乘风也来了,作为丈夫,他是来送祈雨去殡仪馆的。
只是他刚站到祈雨跟前,祁然就突然发狂,如果不是云帆和穆非一边拉住一个,他们又得打起来。
两个男人相互谩骂,口不择言,悲伤的氛围渐渐被仇恨代替。
穆非实在是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如果这两人是他的兵,他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人一脚。
云帆面无表情,只觉得祁然和穆乘风今天都有点失控。只有叶修在一旁目瞪口呆,感觉眼前的一切就跟看电影一样,搞笑又可悲。
他想,他和云帆还是适合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
祁然和穆乘风吵得正起劲,权树来了。
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礼服,胸前插一朵红玫瑰,手里捧着一白色的套婚纱。
祁然和穆乘风不吵了,因为他们看见权树进了太平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穆乘风气得跳脚:“那是谁?那个混蛋是谁?他要干什么?”
祁然趁机挣脱云帆,一脚踢在穆乘风肚子上,狞笑:“他是谁?我告诉你,他是这个世上最爱祈雨的人,穆乘风,你去死吧,我是不会让祈雨葬进你们穆家的,你休想再继续纠缠她。”
穆乘风现在真是恨死了祁家姐弟,祁然安插的那些人同时辞职,很多人都是身处要职,岗位空缺、无数的商业机密被泄露、公司里人心惶惶乱成一团,他简直都没办法计算这次的损失。
祈雨从瑞禾跳楼的消息铺天盖地,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更有人把几年前祁家没落的消息翻出来,故意勾出一些蛛丝马迹惹人遐想,一时间,各种不利的舆论都指向穆乘风,短短一天时间,穆乘风已经被逼得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怕外界的议论,他都懒得踏进医院一步。
但是他没有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权树。
不一会儿,门开了,权树抱着换上婚纱的祈雨,快步从众人眼前走过。
叶修看见祈雨那张完全变形的脸,搓了搓胳膊,这些人真是太疯狂了。
据说,祈雨跳楼之前跟权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当她从瑞禾大楼跳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她对穆乘风心死的时候。
她知道有一个男人一直在默默的守护她,那是她最后的幸福。
权树一个人把祈雨葬在了郊区一个秘密地方,连祁然都不知道,据说,那副花重金买来的棺材里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几乎要把祈雨淹没。
后来穆家还是为祈雨举行了葬礼,祁然这边没有一个人参加,祁家与穆家曾经的珠联璧合终于撕破脸。
祁氏正式剪彩开业,声势浩荡,云帆还是祁然的助理,权树不愿当副总,打着法律顾问的幌子,整天无所事事。
“说吧,你拍那些照片做什么?”祁然最近没有休息好,显得很是憔悴。
权树冷冷的看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说呢?”祁然反问。
“没完,祁然,祈雨死了,这事就完不了。”权树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