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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工作,更长的时间是在敌人的内部做情报工作。直到万隆会议召开,为了保护周总理的安全、粉碎国民党特务的克什米尔公主号行动才不得不暴露身份,回到公安部某局工作。
“有一句话什么来着,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这个老战友可是搬过不少地方了······”
几注午后的阳光,透过轻薄的遮阳篷,不那么强烈的金色洒在袁朗眯着双眼的脸上,眼角的皱纹带出了岁月的沧桑;对面那个成长在友邦红旗下的年青人无心的一句话,勾起了多少无法言说的往事,又有多少缕不清的情感牵绊在飘逝的往事之中?
1955年的6月。
哈军工教务长兼工兵系主任成才正是最忙的时候,校内现有两届学生的期末考试,着手进行新一轮的全国选拨招生,哈军工的特殊性质,决定了招手的保密性,陈赓院长打造世界一流军工学院的雄心让他们这些当部下丝毫不敢放松。
年初刚刚授完衔,成才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授予少将的军衔,他拿着名单去找陈赓要求让衔,陈赓笑着看着他,一副早就看穿他心思的神情,“怎么,嫌小了,要不咱俩换换?”
成才气急败坏不顾上下级地捶了陈赓一拳,“大将同志,一个少将已经把我压死了,您再给我两座山,三座大山压我身上,我翻得了身吗?”
“怎么,觉得自己不配?”
成才重重地点头,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配,尤其是跟那些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相比,“人家都参加过长征,要不就打过游击,我呢,47年才回部队。”
“怎么,做地下工作就不是干革命,就不能授衔,人家李克农部长就是上将!毛主席早就说过,一个情报人员的作用比一支军队还要大!你31年入的党,对吧?我和袁朗是你的介绍人,到今年也二十四年党龄了!再说了,你当过二野特种兵纵队的参谋长,志愿军铁道兵的参谋长,现在是我们哈军工的教务长,少将里难得的技术人才,你不当这个少将,谁当?你小子,想让衔?!你想让人家苏联人看不起咱们,认为咱们解放军将军全都是只会骑马打仗的大老粗啊?让他们瞧瞧,咱们也有德国学过军工的少将!”
好在哈军工的院长是个大将,哈军工的底子是西南军区一所军校,许多军官更是陈赓从志愿军三兵团连锅端来的,成才肩上的这颗星在一堆全国各地网罗来的专家教授当中也没显得那么乍眼,除了他自己心惶恐,同事和同学都是尊敬并且钦佩这个革命经历相当丰富的专家型少将。
1955年,其实并不平静。
镇反运动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四月份,一个让成才震惊的消息传来,早年在上海曾经领导过他最高上级潘汉年,被定为内奸、反革命,曾经在上海和潘共过事的一大批地下工作者受到牵连,成为一个名为“潘汉年、杨帆反革命集团”的成员。
五月,公安部有人来找成才谈话,说是要了解自己当年的单线领导人铁路的情况,谈话之中,成才才知道铁路因为潘汉年共过事的原因,正在被隔离审查。
因为长年在敌占区和国统区工作,成才没有经历过红军时期残酷的肃反运动,更没有体会过延安时期抢救运动的荒诞,回部队之后,偶有耳闻,但对这些事情大家从不多说,更不议论。
头一回碰到,被审查的对象竟然是自己信任和尊敬的老领导,成才只能强按住不解与不服,平静而耐心地无视调查人员的各种对铁路不利的暗示性提醒,实事求是地回忆自己与铁路共同工作的经历。
幸好,铁路在抗战开始之后就调往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幸好,给潘汉年定罪的镇江事件是发生在抗战时期,幸好 ,铁路解放后就直接去北京公安部任职,和上海市公安局没有直接联系,所以,经过两个月的隔离审查之后,铁路官复原职。
尾声(中)
哈尔滨初夏的夜色真的很美,江边的落日在坠进水中的那一瞬,留给大地、河流和街道红金色的霞光,一抹一抹地涂在一栋栋苏式味道的建筑物上。
成才和袁朗面对面,坐在哈军工小操场的双杠上,一人占了一根杠子,腿却搭在对方的杠子上。
袁朗忍不住又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成才,人过四十,他的徒弟英俊的面容除了比当年多了一些沉稳和沧桑之外,没有岁月刀刻斧削的痕迹,不象自己,眼梢耳鬓皆似水流年的伤痕了;只是,他熟悉的那对酒窝藏得深了,隐蔽了。
成才注意到了袁朗的目光,他有些腼腆地笑着,抬起眼帘,平静地迎接,安静地回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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