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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火急火燎赶向孔雀山庄,拉开大门直奔南宫博的房间。叶开拧开瓶盖,一粒青碧的药丸滚落在他手心,他望了一下傅红雪,把那药丸送给南宫翎,叫她快拿水给南宫博服下。
南宫博服下之后,三个时辰内已经恢复知觉,只不过他卧床太久,还需仔细调养。但南宫翎已经展露了稍许笑意了,叶开和傅红雪看着都觉得宽心很多。
孔雀山庄的气氛随着庄主的康复和护庄女神的重展笑颜而渐渐恢复了生机。
傅红雪和叶开站在门外,叶开问:“你的那个朋友呢?”
傅红雪答道:“他尚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跟我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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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笑道:“你平安回来就好。我在庄里十分担心你的安危。”他道:“你这次可一定得等着看我和翎儿成亲啊。”
傅红雪迟疑了一下,说:“我……”
叶开道:“你可不能赖账啊,我们有约在先,你总不能老是放我鸽子吧?”
傅红雪道:“可是我的确……”
叶开问:“的确什么?”
的确有不好的感觉,可这话他说不出来。他无法描述现在的心情,正如他也无法推拒叶开婚事的邀请。
十几日以后南宫博身体渐渐无碍,加之孔雀山庄经历这么些的动荡,也该是有一场喜事来冲淡那些日子里的黑暗和恐惧,让艳红的嫁衣抚平昔日的创伤。
那日孔雀山庄张灯结彩,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山脚,尽管新郎官已经不需要在山脚等着那顶花轿姗姗来迟。红色的绸子在风中飘扬着。唢呐声响彻。
道贺的人很多,尤其是历经大难而不死的武林中人,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触,何况是在燕南飞之死中扮演者重要角色的叶开和南宫翎,何况傅红雪也在。
这的确可以媲美当初向应天的寿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二十七)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叶开和南宫翎也算是千险百难,有情人终于眷属。孔雀山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时竟风光无两。
一些成名较早的江湖女侠,或者名门正派里春风得意的女门生,哪家的妹妹哪家的小女儿,毕竟还都是些小姑娘家,儿女情长风花雪月,哪个不向往,看着响彻云霄的烟火,火树银花的花灯,人人羡慕南宫翎有了一个好归宿。
婚宴上各大门派齐聚,开大坛子的酒,品论着这江湖世事,豪气冲天一声干了,倒也是另一方盛世的光景。叶开在他的同辈里哪里不算是英雄豪杰,又是名门之后,绝世高手的徒弟,他几乎什么都有了,才学相貌金钱地位,如花美眷。
婚宴进行到下半夜,路途遥远要连夜赶回去的,或者是不胜酒力已经醉倒的,都匆匆离了席,偌大的园子空了一大半,可热闹分毫未减,酒坛子在墙角堆得像一座小山。
叶开四处找着傅红雪,观礼的时候他尚在,可人群一散,便哪里都找不到人影了。他又分
不开身,依席敬酒的时候还特意留了神,结果也没发现他。这小子,跑得倒快。他一边腹诽着一边匆匆走着。
抬头一看,傅红雪坐在院子角落的屋顶上,在看月亮。
叶开把手拢在嘴边,叫道:“傅红雪,你太不够意思了!”他一个起落,也落在了被月光洒满的屋顶上。
傅红雪道:“你一个新郎官,不去敬酒,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寻你不着,自然来了。”
傅红雪笑道:“你寻我做什么?”
“诶诶,我成亲,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傅红雪反问:“我没有给你面子吗?”
叶开摆手,“罢了罢了,”他打量着傅红雪,“你心里有人。”
他没有说你心里有事,而是心里有人。
傅红雪笑笑,没说话。
叶开躺倒在屋顶上,那个又圆又大的月亮斜斜地挂在树梢,苍蓝色的光照得人脸上一片雪白。“我总算知道,幸福的真谛是什么了。”
傅红雪问:“是什么?”
叶开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幸福。——诶诶你别笑,我知道这个道理简直太俗了,可是直到我成亲的这一天,我才发觉的。这个江湖上太多东西我们无法掌控,比如生死,比如爱恨,只有在一起,这件事才是永恒的。”
傅红雪沉默了一下。此刻他依旧坐在孔雀山庄的屋顶,看天边的礼花欲谢先低头,耳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