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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人,同时也有老八老九的参与,阅卷官方名和两江总督噶礼都是八爷党的成员,副主考官赵晋和阅卷官王曰俞也和胤禩胤禟有所来往!康熙最在意的是什么?是自己手里的权利,是自己的江山社稷。这胤禩和太子作为不仅分去了自己的权柄,更严重损害了江山稳固!
康熙又于密奏卷内发现苏州织造李煦的奏折,奏折中说: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里,江宁城内万人空巷,观看考生们抬着财神爷游街。
康熙再也无法忍耐了,下了一道御旨,令户部尚书张鹏翮、漕运总督赫寿为钦差大臣,务将科场案彻底查清。两江总督涉嫌受贿,督抚之间剑拔弩张。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张鹏翮不敢怠慢,接旨的当天下午就与赫寿一起赶赴江南。
第一次会审是两江总督噶礼、江苏巡抚张伯行奉旨陪审。副主考官赵晋当堂供认受贿黄金三百两,阅卷官王曰俞、方名也供认徇私舞弊,将在卷中做了暗记的程光奎、吴泌等点了举人。三个考官当堂被革去功名,收监看管,下面只要取出吴泌等行贿者口供,将受贿钱财数额查清,就可结案了。不料在审讯行贿人程光奎、吴泌时,却横生意外。
程光奎、吴泌被带进大堂,两人如实招供,都出了黄金十五锭,每锭二十两。刚刚招完,江苏巡抚张伯行厉声喝问:“赵晋只收到十五锭金,另外十五锭哪里去了?”程光奎支支吾吾说:“还有十五锭,赵主考让我交给了泾县知县陈天立,听说是留给……”张伯行追问:“留给谁了?”“留给总督大人。”全场顿时愕然。
今天的大审中张鹏翮开始时态度十分明朗,对受贿考官也是紧追不舍,但当程光奎供出噶礼受贿后,他的态度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其实噶礼和张鹏翮是儿女亲家,这个案子是难以查个水落石出了。于是,张伯行连夜写了一道言辞恳切的奏折,发往京城去了。
张鹏翮与赫寿明白噶礼逃脱不了受贿的嫌疑,但是,如果真的将噶礼定罪,他们自己也免不了坐视要犯自杀的罪名。何况张伯行始终咄咄逼人,定要查清噶礼罪行,一旦如实禀报,则证明江南只有张伯行一个清官,相比之下连钦差也成了昏庸无能之辈,就更对自己不利了。
进退维谷之间他们决定采取拖的办法,等时间一长,江南士子的气愤平息下去,再采取个折中的办法,惩处几名小官结案了事。但是从康熙一连两道圣谕,催促结案。张鹏翮与赫寿再三商议,决定对督抚互劾各打五十大板,再将噶礼从科场案中解脱出来,于是拟就了一道奏折,大意是:“噶礼参劾张伯行指使证人、诬陷大臣及私刻书籍、诽谤朝政都查无实据,张伯行参劾噶礼受贿、出卖举人功名之事也属虚妄。但张伯行生性多疑,无端参劾总督,造成督抚互劾,江南大哗,照律应予革职。”这道奏折刚刚递上,就传遍了扬州,江南士子为之激愤。张伯行心如火焚,他决心拼着发配充军,也要替江南百姓说几句话
康熙几乎同时接到了四道有关科场案的奏折,第一道是张鹏翮、赫寿的结案折,请将张伯行革职。第二道是安徽巡抚梁世勋,回复调查证人陈天立死因的结果,折中说江南刑狱官员,上自臬司,下至州县提点刑狱,几乎都是噶礼的亲信,消息封闭甚紧,难以确定究系自杀还是灭口。第三道是苏州织造李煦的密札,报说张鹏翮二人已经动身前往福建,但扬州民心未定,纷纷议论卖举人的情弊不曾全然明白。第四道就是张伯行措词激烈的本章。
康熙决定将张鹏翮的奏折留下,另外再派穆和伦、工部尚书张廷枢为钦差,重新审理此案。新任钦差穆和伦与张廷枢,到扬州后什么也没干,一头就扎进了案卷中。这两个人很清楚,如果认真察理实情,不但要得罪噶礼,还要得罪两位前任钦差。如果草草了结此案,江南民怨不能平息,皇帝也不会答应。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只有想法补上原卷的破绽,然后公开审讯一批人犯,才能维持住原判,实际上也就是保住了张鹏翮的面子。
审案结果,主考官左必蕃纵容舞弊,被革职查办;副主考官赵晋、阅卷官王曰俞、方名受贿被判斩立决;程光奎、吴泌等生员贿买考官,骗取功名,分别拟绞或枷责。总督噶礼与舞弊案无关,但审理不力受到切责,巡抚张伯行诬劾朝廷重臣,以革职处分。
康熙不久又接到了张伯行的最后一道奏折:“科场舞弊只惩从犯,不惩首恶,难抚江南人心。”康熙于是亲自手书了一道文书,下令把此案的全部案卷、奏章调来,由自己御览后定夺。
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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