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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和人伦接受的范围之外。很可笑,“同性恋”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总是随着人类的在不同时代数量的变化而变化的。当人类社会处在萌芽状态,需要异性相交大量繁衍后代时,这个词是没有意义的;当人类开始有了自己的文明,倡导多元文化时,这个词有了意义,不过是贬义的,因为人类社会还需要继续发展,需要更多的后代,而同性之间是无法产生后代的;在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到了最顶峰,甚至出现了人口过剩,地球上的资源已经无法养育这么多人时,这个词又开始被加入了正面的意义,变得不是那么不可接受,甚至可以被同情、可以被鼓励;而现在,在经历了连续几次世界大战,人口锐减的情况下,人类又需要大量地繁衍后代,需要异性相交时,同性相恋又变得多余,又开始不被接受,甚至被因为战争和生存的艰难折磨而情绪走向极端化的人类打入了人伦的深渊。其次,卡妙是合成人,是异类,是人类的奴隶,尽管他本身是高贵的,但这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两人之间比前者更不可逾越的鸿沟。对于合成人,人类更多的其实是恐惧,恐惧他们会背叛、恐惧他们会取自己而代之、恐惧他们会变成另一个自己、变成一面镜子来照鉴出自己的丑恶。所以人类容不得合成人,人类永远容不得合成人。他们自我保护意识是具有攻击性的,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胜过了一切,甚至胜过了他们一切罪恶的来源——贪婪。所以一个人类,和一个合成人,永远不可能,否则他们要面对的,将是来自两个种族的唾弃、敌意和仇恨,不管这两个人多么强大,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都会变得像羽毛一样脆弱。
撒加想清楚了,也想明白了:到此为止,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之时也许会有不适,可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他还回到人类世界里,披着那身英雄的皮,浑浑噩噩地做他的人类,而卡妙也将回到那个昏昏茫茫的沙漠里,守着他的兄弟和他的妈妈……
撒加掏出烟盒,想抽支烟。
可他又把烟塞回了烟盒。
最后,他干脆把整盒烟都扔了。
这是一串无意识的举动,而就在他把烟盒扔进空间走廊站点里的垃圾筒里时,一抹熟悉的金色从他面前飘过……
他猛地一惊: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那个金色的背影朝着他做了个手势,要他跟着自己走。
于是撒加跟着他走出空间走廊的站点,一路来到一处荒避的空地。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撒加看着那金色的背影转过身来,缓缓地说。
沙加看着他,一如住常一般微微地笑:“我想到了,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来的。”
“找我有事?”撒加装傻。
装傻是他的一大本事,可这招对沙加似乎不管用,那双碧绿色、闪烁着波澜不惊的笑意的眼睛好像能看透撒加的一切用心。撒加从来都觉得这个俊美胜过女子的合成人青年算得上是他的克星之一,他不像卡妙,对自己及自己的心事漠不关心,他从来都对能一眼看穿自己的隐蔽用心毫不掩饰,而且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标榜着这一点。
可是沙加并没在言语上揭穿他。
“我是来找023的,我想他一定和你在一起,”他说,“或者,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撒加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可他不打算立即回答。
沙加盯着他的海一般蔚蓝深邃眼睛,微笑道:“他为了艾亚哥斯妹妹的事出来说要先去一趟里约?热内卢,我想你找不到我们在雅塔卡玛的确切地点,也一定会去那里找艾尔扎克,也许你们会碰上也说不定。”
撒加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询问方式,不过自问还是对其有一定的免疫力。
“023不是第一次出门,也不是第一次出门这么长时间,可像这次这样单独走这么远却是从来没有过,兄弟们很担心,就叫我出来找他,”沙加不慌不忙地继续说,“我听说你去了澳大利亚,但是又无法得出你的确切位置,后来想想,你有一个兄弟住在亚历山大,你总得去找他吧?从澳大利亚到亚历山大不是段短的路程,用空间走廊无疑是最快的方法,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我实在不擅长战斗,可是我想,如果在外面有了什么意外,医生还是很有用的吧?”
他在提醒撒加,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就算有心隐瞒,到最后还是得带他去见卡妙,他是个医生,医生在战斗之后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是最有用的。
很有趣,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在暗示着什么,沙加用他技巧性的言语来暗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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