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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惜朝看来那都是很小的玩具——看得出来戚少商的手工水平年年有进步。
“去年小信给它们都取了名字……”戚少商继续说,顾惜朝心想这么小的孩子无非也就是能取欢欢乐乐这些名字而已,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耐心听下去。
“这只最小的黄色的,叫奶黄包,简称奶黄。”
顾惜朝扑哧一笑,指了指旁边那个棕黑色的,“这个难道叫豆沙包?”
“诶诶,你真聪明!”戚少商开心的跳下床,让开位置让顾惜朝往前走一点,“猜猜其他的?”
“白色的,椰蓉包?”
“嗯嗯!”
“红色的,叉烧?”
“嗯嗯!”
“黑白的……还有包子馅是黑白的?”
戚少商点点头,“有啊!”
“嗯……黑色……芝麻?黑白……芝麻糖?芝麻糖包!”
“哇塞!你都能猜到诶!”戚少商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真是小信的知音!”
顾惜朝满头黑线,敢情他只能当个五岁小屁孩的知音= =!!
“我说,你是不是经常让小鬼挨饿啊?怎么取的都是包子的名字?”顾惜朝没好气的看着他给被褥装上套子,伸手摸一摸,软软滑滑的也不糙手,看不出来戚少商一个大男人,给孩子选生活日用品的时候还颇细心。
戚少商嘿嘿一笑,“哪能饿着他啊,他一哭红泪就要跟我急了。”伸手指了指小心床头上的一个相框,“红泪,小信的妈妈。”
木质精致相框中,女子身穿雪白婚纱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手中提着一串紫色气球,戚少商一袭黑色礼服站在一旁,怀里抱着同样穿着小礼服的小信,小男孩正扑腾着要去抓半空中的那团紫色。
本来是动态的镜头,又有些逆光,却被摄影师捕捉得很好,白的轻盈,黑的沉静,紫的活泼。三人身上晕了淡金色的阳光,连笑容都是暖融融的味道。
顾惜朝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她很漂亮。”
“嗯,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戚少商慢慢摩挲着相框里那个人影,眼神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和浓浓的悲伤,“她等了我五年,我却不能给她一个简单的婚礼。”
“为……为什么?”顾惜朝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似乎意识深处有什么挣扎着要跳出来。那种感觉太强烈了,这句话也似乎在他胸腔里酝酿了许多年,直到如今才爆发。
戚少商抬眼看他,忽然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觉得理由十分荒谬。嘴角勉强勾出一个弧度,好像是在苦笑,“因为……直到红泪去世,我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
顾惜朝胸口那股激烈动荡的气一瞬间泄了下去,他身体晃了晃,低低道,“是这样么……”原来,是这个原因么?
真相往往是那么简单而又出其不意。
两人各怀心事地静静站了一会儿,顾惜朝先回过神来,捏了捏眉心,“对了,我过来是雪青让你过去吃饭。今天小鬼头不在,你做一个人的饭也不方便。”他走出几步,想了想,复又回头,“你会觉得他也是你的一个美丽的错误吗?”
戚少商猜想顾惜朝口里说的“他”是指小信,微微笑道,“我从来不觉得小信是个错误。”
顾惜朝点点头,“其实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不是小鬼头的亲生爸爸。”
戚少商似乎很受打击,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表现得很不像一个爸爸吗?”
顾惜朝摇摇头,“因为雪青说我是她十六岁时一个美丽的错误,他们一直不让我叫她妈妈。但是这件事情还是不少人知道了。”伸手指了指戚少商,“你表现得太过坦诚,反而让人不敢相信。”
戚少商对他说的话微微有些惊讶,随即认真地看着他,“不管怎么样,大姐还是很爱你的,我看得出来。”
顾惜朝抬头轻笑,“我知道。可惜再怎么爱,都是错的。”他舒了口气,冲戚少商笑了笑,“莫名其妙的跟你说了这些话,真是奇怪。”
戚少商得意地笑道,“说明我有当树洞的潜质啊!来来来,让树洞拥抱你一下。”顾惜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了,薄薄的衣料散发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那种久违的被拥抱的陌生感觉竟然没有让他觉得不安,而且似乎还颇为受用。那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终有一天,两人会走到连一个拥抱都缺乏勇气的地步。
顾惜朝家除了雪青、天明大伯,还有一位老奶奶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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