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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就答应了他?”
秋达心翻了个白眼,不屑地看着他道:“我好歹也是天下无双的神医,被他一请就出面救人,这岂非辱没了我神医的身份?”
两人刚一进客栈,谈怀虚便迎了上来。秋达心装作没有看见他,边上楼梯边转头对秦斜川道:“斜川,我有些累了,麻烦你替我守着房门,勿要让一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扰了我的清梦。”说完大步回了自己房里“嘭”一声关了房门。
谈怀虚怔忡了片刻,之后他向秦斜川抱拳道:“原来秦兄与秋道长如此熟识。如今春归表弟命在旦夕,不知秦兄可否向秋道长美言几句?”
秦斜川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兰春归为何昏迷?是受伤了还是得病了?”
“他昨夜的确是受了点伤,不过无甚大碍。早晨看见他还好好的,忽然就倒地不起了。大夫们说应该不是受伤引起,也不似是中毒,大概是得了什么怪病。”
秦斜川听了放下心来,之后邪魅一笑,向谈怀虚道:“我与秋达心其实昨日才认识,若论交情,自然比不得与他日夜相处了有半年之久的谈兄。谈兄还是亲自出马去请他罢。”说完看也不看谈怀虚一眼便回了自己房里,将谈怀虚隔在了门外。
过了一阵子听见谈怀虚与秋达心经过的声音,看来秋达心已经整够了谈怀虚,终于答应救人去了。门外声音消失后不久有手下来报,说是已经找到了南宫家二公子寒潇。眼下他正在城外清醇馆里饮酒,问了老板娘苏冉冉,说是南宫寒潇在清醇馆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从未见过他和任何人有过来往。探子一时尚未查到秋达心的师弟云漫天的下落。
过了约一个时辰秋达心从侯府回来了,秦斜川问他兰春归得了什么怪病。秋达心面上露出一个诡秘的笑意,道:“哪是得了怪病?他是中了毒——‘胭脂醉’的毒!与嘉靖侯身上的毒一模一样。”满意地看见秦斜川面上露出吃惊之色,他顿了顿,又道:“‘胭脂醉’有三四日的潜伏期,所以他大概早在嘉靖侯夫妇被杀之前已经中了毒。”
秦斜川心中惊讶,忍不住思想着谁最可疑。忽然想到一个人,他面色微微一变,连忙在心底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人怎可能如此心狠手辣?
又问秋达心兰春归是否还有救,秋达心道:“我和他们说那小子已没救了,让他们准备后事,静等着他断气。”
秦斜川听出他话中意思,于是问:“这么说来其实有救了?”
“笑话!我乃当世不二的神医是也,连华佗在世也要替我提鞋。世上哪有我秋达心不能解的毒?我只是讨厌兰家那个死老太婆,对我大呼小叫的,还说如果我治不好她孙子就要我的命。切!天下只有我不想救的人,哪有我救不活的人?不吓唬她一通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到底救了他没有?”秦斜川有些不耐烦地蹙眉道。
“救了,要是不救他活不过三日。可是解了毒后我又对他下了另外一种迷药,让他昏迷个几天——且让那个死老太婆急急再说。”
秦斜川暗想着这人实在是睚眦必报。之后他告诉了秋达心南宫寒潇的下落,秋达心惊讶地道:“云漫天没有和他在一起?”顿了顿又道:“你说开酒馆的叫什么苏冉冉的,她不正是苏州那个名妓?据说她与南宫寒潇有一腿的。哎呀!南宫寒潇一定是嫌云漫天是个残废又碍手碍脚,所以甩了他。搞不好他杀了我师弟然后毁尸灭迹了也有可能……云漫天就是蠢,死赖着要与那个花花公子呆在一处。如今果然没有好下场罢——我早就料到了……”
秦斜川看他说得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勾画着云漫天如何倒霉的情形,忍不住皱眉打断他道:“他真是你师弟么?怎么你惟恐他不倒霉似的?”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他的确我师弟——如果他不是我师弟我简直懒得说他一个字。唉……这下糟了,我还要找他帮忙呢,要是他真死了这事可就麻烦了。”
秦斜川见他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在打算,心中有些厌烦,道:“你猜来猜去有什么用?去清醇馆当面问问南宫寒潇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秋达心觉得有理,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处忽然顿住脚步,回头道:“你帮我查找一个男人,他死了大概有十年,在金陵开过镖局,三十年前与嘉靖侯应该有些来往。有个儿子乳名唤做九儿,如今大概二十八九岁,双腿可能残废。妻子叫做李若兰。”
九儿?秦斜川一怔:那不正是宁惜酒的乳名么?这么说来他想查的人正是宁惜酒的爹爹宁丰城。然而他却没有将这些告诉秋达心,反而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