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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众人皆慌了手脚,早有小太监飞一般去请御医,余者一拥而上,轻手轻脚地把皇上扶起,没动几下,皇上便咬牙呻吟一声,吓得众人又都不敢动作了。
黄妃闯了大祸,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突突乱跳,主意尽失,登时便掉下泪来,又不敢大声,只好压抑着哽咽难语。
众人正乱作一团,便听门口一人道:“圣上此是扭了龙筋,奴才有法可以调治。”
黄妃泪眼婆娑看去,却是那乐师去而复返,正垂头跪于门边。
黄妃这才收拾心神,想方才圣上刚斥责了御医医治不力,不若试试此人,如是不行,也可把罪责推于他身上便了事。想到此,便招那人近前来。
瑞端请黄妃屏退闲杂人等,让人拿了瓶酒并一只瓷碗来,又移过一盏宫灯。众人等看的云里雾里,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那瑞端往碗中倒的半满的酒水,又从宫灯中取了火种,扔到碗中,登时便燃起蓝色火苗来。他等酒烧热,也不灭火,将手伸入那碗中蘸了热酒,便在皇上的肩背处揉搓起来。
皇上已是疼得全身脱力,此时只觉背上一烫,便有两只柔弱无骨的手揉上来,开始时还很疼痛,及到后来竟是通体舒畅。
众人观皇上的神色,见龙颜渐霁,均长出口气,生出死里逃生之感。
独黄妃盯着瑞端因为使力而浮上红晕的脸,脸色却是渐渐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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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初承恩泽(下) 。。。
皇上扭了龙筋,早朝也不去了,只在黄妃处静卧。
太后派人过来看过,见皇上龙体已是无恙,便也自去了。
皇上少年心性,哪里躺得住,但身上动不得,便和黄妃调笑取乐。瑞端救驾有功,昨夜重重打赏了,此时也在一旁陪侍。
静养一日,到了午间,又命瑞端推拿。
瑞端如法炮制,一双手在帝王背上上下揉捏,足捏了半个时辰,见皇上背上已沁出汗来,便住了手,旁边一小太监上来,两人一齐扶起皇上来。神宗费力坐起,动作几下,却轻松许多,侧过头见瑞端一张白玉般的脸庞,两只手堪比女子柔软纤白,心中动情,不觉捉了他的手来把玩,口中调笑道:“瑞端好手法,揉得朕yu仙yu死。”
瑞端听此话,只是垂头不语。此时黄妃亦侍立一旁,见皇上如此情形,暗自里咬碎玉牙,面上却笑道:“揉捏了这许久,圣上也虚耗不少力气,不若臣妾去为皇上预备摆膳。”
皇上此时淫念已起,见黄妃如此识趣,正中心怀,便笑道:“有劳爱妃。”
黄妃心中醋海翻滚,却又少不得屏退众人,自己亲自合上房门,恶狠狠地瞪着那门板半日,方恨恨而去。
这边只剩那二人,皇上早就按耐不住,但仍要做那斯文模样,捻起瑞端的下巴来,自以为风流倜傥地笑道:“瑞端肤如凝脂,倒胜似女子。”
那瑞端本来无甚神情,此时听了这话,面上却忽的冷下去,一个巧劲儿挣开皇帝的龙爪,站起身来便走,竟是要拂袖而去了。
皇帝没试过调笑失败的滋味,看这琴师又有了几分清高的模样,只觉得万般可爱,当下赶紧捉他的手,没想到身手不灵,连瑞端的指尖都没碰着,反倒因为力气使错,坐个不住,竟向前一扑,面朝下狠狠地摔了一跤。
因为皇帝一直是半坐姿势,此一跤虽是摔得响亮,却不甚疼痛,只是龙面无光,少不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肯起来。
哼了半日,却不见那人回转,耳边竟是一片寂静了,此时皇帝的高挺龙鼻都要被那地砖压平了,料想着那黄妃恐怕一时半刻不敢回来,不得已只得自力更生,将两只龙爪挪到胸前,便向下做举鼎之态,没想到只听暗暗“咯噔”一响,也不知哪处关节承受不住,只觉得半身酸软,要再动半只指头却是不能了。
皇帝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瞬,便声如洪钟地呼唤起来:“瑞端,瑞爱卿,救驾,救驾!”
及黄妃一个时辰返回时,只见地上衣衫凌乱,床上影影绰绰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耳中只是圣上阵阵龙吟之声:“爱卿,再重些,莫停下,用力些!”
黄妃心中突突跳起来,自以为撞破了皇帝的丑事,忙轻手轻脚地原路退出,掩了门,逃也似的找太后念佛去了。
从那日起,便有些流言在宫里漫开了,绘声绘色地描绘了圣上与瑞端那冷美人的风流韵事,连那情话都一字不漏,用词还极是露骨。听者先是羞赧,转而情动,最终听到那情话时却是悚然了,谁能想象万金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