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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气如刃,在他身前的侍卫们脖颈之上立时出现一道红线,从一人到十人连成一片,红线也是血线,那群侍卫何曾见过如此高手,还未上前,颈上便是一凉。
血水顺着脖子流下,该庆幸的是南宫苍敖没有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
一招慑敌,哪里还有人敢冲上来,君湛然环视周围,将几人眼底的惊异和慌乱看在眼里,“影卫何在?”
淡淡一句,唤出沉沉暗影十人,“在。”
十个影卫来自夏国,本来就惯于藏匿宫中,要跟随两人进宫,藏匿于暗处,丝毫不难。
这十个黑衣人一出现,殿上顿时乱了,君湛然要的却不只是乱,“谁敢上前一步,杀无赦。”他指着众侍卫。
侍卫是要奉旨拿人,只有十人挡在眼前根本不是问题,但他们已被南宫苍敖的手段所慑在前,又见了这仿佛凭空出现的十个黑衣人。
虽然只是十个人,却各个面无表情,杀气迫人,一眼看去,便知道是一群见神杀神,见魔杀魔的狠角色。
在这些影卫还未追随君湛然之前,一直都是夏国皇室的杀人工具,凛南的侍卫即便再强悍,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陡一照面,便已在气势上分出了高下。
就在混乱之中,南宫苍敖飞身而上,一提遮日刀,寒芒直朝殿上的安嘉王而去,安嘉王眼睁睁看着,竟然不躲不避,在他身侧的随侍函茫似是吓傻了,也一动不动。
“保护王上!”朝臣大喊,一众侍卫醒悟过来,纷纷冲上前去,这时候他们要对南宫苍敖动手,是最好的时机,南宫苍敖背后不曾设防。
一道人影如风,倏然已到眼前,挡在他背后,不见如何动作,只听铛铛铛几声,侍卫手中的大刀接连落地。
与此同时,南宫苍敖手里的刀眼看要到安嘉王的颈上,刀芒一转,已架上一人的肩膀。
“啊呀!”众人惊呼声中,只听安嘉王一声叹息,“幸好有二位在此,本王早就知道,你们定不会轻易被这贼子得逞。”
殿上,安嘉王的嗓音疲惫已极,刀不在他的颈上,而在他身侧。
他的心腹函茫目露凶光,面色狰狞,睁大的双眼中充满不信和诧异。
一转眼,局势大变,殿上大臣也分成两派,有人满脸疑惑,有人面露忐忑。
南宫苍敖目光一扫,“定然是阳嶙查到了什么,已被扣押起来,才没有出现在早朝之上。”
“他不出现,便是有什么蹊跷,如他这样忠心的大臣,在君主中毒病重之时,又岂会不上早朝。”挥了挥衣袖,君湛然就像在说一个故事,轻描淡写之间和南宫苍敖两人说出了为何会怀疑的原因。
“你们难道早就发现――”函茫的脖子上架着刀,不肯承认失败来的如此突然和轻易。
他还在权欲的美梦里没有醒来,无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为何他已控制了安嘉王,已让安嘉王下令处决这两个异国人,最终却是这么个结果。
“安嘉王出尔反尔,令人怀疑,你这个心腹不心急救主,在我提刀之时反而面有喜色,阳嶙不在朝中,这些大臣又各个面色古怪,不敢往上直视,这些无不说明这个早朝不简单,有人将安嘉王作为人质,大臣们才会无人敢言,而敢言的那几个,恐怕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处理过不知多少悬案,这样的把戏在南宫苍敖眼里处处都是破绽,君湛然在侧神色平淡,已将这视为理所当然,南宫苍敖确实就是这么一个观察入微的人。
在你以为他潇洒的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时候,他早已将所有看在心里,早有了他的决断。
“这贼子将本王制住,以性命要挟,要本王下令将二位抓捕处决。”安嘉王眼见自己亲信便是下毒之人,又是失望又是痛心,虽然脱险,也没有多少喜色。
“夏国的叛臣,到了凛南,难道就会成为护国英雄。”函茫眼露冷光,对脖子上的遮日刀竟凛然不惧。
“我对王上忠心耿耿,王却亲信异国之人,还要将南宫世家的人一起引入朝中,而你对我呢!我几次三番向你引荐我族的贤能之士,你却从不考虑!如此昏君,不如将这个王位让出来,换人来坐!反正你日常事务也有不少是借我之手完成,为何我不能坐上这君王之位!”
一日日,一点点,积累而出的野心,终于被南宫苍敖和君湛然的到来而点燃。
君湛然却不管他的野心从何而来,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对他所用之毒是从何而来?”
目色冰冷,直指函茫,函茫一怔,忽然诡秘的笑起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