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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刚谈完。”
“哦……”
傅暖玉抬头柔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裴齐连摆手。
“那你又打算在门口站多久?”
“就,就站一会儿……”
傅暖玉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朝裴齐走了过去,笑道:“你又哪根筋搭错了?”
“没有啊……”
傅暖玉走近,正要再说什么,目光扫过某处,微微皱了皱眉,“你脖子上是什么?”
裴齐一惊,连忙拿手捂住脖子,语气有些慌,“没什么……”
“让我看看。”
裴齐把领口也拽住往上提,小声道:“真没什么,就是在茶铺喝茶的时候小二不小心把茶水泼上了,被烫了而已。”
傅暖玉疑惑道:“是吗?”
“嗯!”
“那就让我看看。”
“……”
裴齐紧张的反应让傅暖玉丝毫不肯退让,伸手就扳开了裴齐捂在脖子上的手。裴齐有些惊诧,小时候身体柔弱的傅暖玉没想到现在力气竟然这么大了,扳过他手扯开他领口简直是轻而易举。
傅暖玉看着领口里那块肌肤,心疼道:“那小二手艺也太差了。”
裴齐迎合着干笑两声,“哈,哈,是啊,就是呢……”
傅暖玉拉过裴齐,“你这烫得挺厉害,得上药,我房里有,你跟我过来。”
隔十二年,裴齐第一次进傅暖玉的房里。
让裴齐感到惊讶的是,房里的布置竟然差不多和十二年前一样。
时间太久了,记忆就模糊了,裴齐不全记得傅暖玉以前的屋里是什么样子的,但细细看来,屋里的很多置件还是有些印象。比如床边的那扇画鹤舞荷的屏风,裴齐还记得以前他和傅暖玉玩捉迷藏的时候,他总喜欢藏在这扇屏风后面,第一次藏在后面,傅暖玉找了很久才找到,第二次裴齐还是藏在后面,傅暖玉花了片刻的功夫就找到了,第三次裴齐还藏在后面,傅暖玉马上就找到了,傅暖玉就伸手戳他额头,说你傻啊,总藏在这儿。
裴齐只是笑,没说那句话,没说我是怕我藏在太陌生的地方你找不到我的话。
那时候真的害怕傅暖玉找不到自己,或者要找自己很久。躲起来等待的过程太折磨了。
裴齐又看,又比如那个靠着墙的那个青花瓷瓶里的孔雀羽毛。傅暖玉小时候是不喜欢笑的,而裴齐总是笑得很开心,裴齐总是想,要是傅暖玉能天天笑着就好了,那样的傅暖玉一定会比较开心,而不是天天像天下人都欠他钱的模样。所以每次傅暖玉不笑的时候,裴齐就把那几根羽毛抽出来,插在自己的腰带上装孔雀,学孔雀走路,学孔雀开屏逗傅暖玉笑。
再比如……
裴齐心里自己摇摇头,再好的时光也是过去的事了。
“发什么呆?”傅暖玉已经拿出了几个青花小瓶。
“嘿嘿,没有啊。”
傅暖玉把小瓶都放到桌子上,对裴齐道:“坐过来,我给你上药。”
裴齐便坐了过去,偏了偏脖子,把受伤的地方漏出来。
傅暖玉笑道:“你就这样?”
裴齐疑惑,“怎么?”
“把衣服解开。”傅暖玉说道。
“……”裴齐突然想起前几天傅暖玉同傅砚莫名其妙的争执,并且对象是他,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了,不过直接告诉裴齐,衣服不能脱,脱了要是傅暖玉除了吻他还……怎么办?于是下意识地还紧了紧领口。
傅暖玉失声地笑了,“你这样领口里面的伤口怎么上得了药?”
“……”裴齐脸蓦地红了,很显然傅暖玉看出来他的那点让人羞耻的心思。有些尴尬地伸手去解衣带,结果手指打结似的解不开,反而要把衣带和手指搅在一起来了。最后还是傅暖玉无奈地帮他解开,然后把衣衫拉到手肘,彻底露出被烫伤的脖项。
脖颈上泛着大片的桃色,在白皙的皮肤上蔓延,傅暖玉语气似乎有些心疼道:“疼吗?'’
裴齐笑道:“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只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里不疼更为重要。所以裴齐觉得自己回到家后自己用茶水泼了自己一脖子是值得的。
傅暖玉小心地用棉花沾上药膏涂在红肿的皮肤上,冰凉的药膏让裴齐感觉舒服了很多。
“上次是手这次又是脖子,你啊,到底不安生。”
裴齐争辩道:“这次不是我的缘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