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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笑,“都说救命之恩难以回报,太子却只许他一愿,可见也不是那么喜欢他,难怪皇上要把他赐给单朗了,这就隐示了一个意思,相较而言,皇上比较信任单朗,觉得某人再不济,单朗也会给予庇护,太子却未必继承此意,但是派送如意丹的人应该会忠实执行皇上的命令,即便换了皇帝也不会更改,所以你之忧虑纯属多虑!”
白尘哈哈笑,仁武候不置可否,心道,小人儿为他人想得周到,却似乎不擅长为自身谋划,倘若单朗也不为其周全,那就是老天赐给我的良机一个,且等着吧,攻心之事不可操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7 章
四月十二日,惠王家宴新科进士,仁武候也在受邀之列,一切如谋划般顺利进行,不过白尘并未作陪,而是跟着单朗进宫去了。
庆王明日就要随帝离京,唯一牵挂的人便是白尘,因此在琴心阁摆下酒席,不令他人作陪,只与白尘单独小饮,也果然不提前情是非,只叙叔侄情分,几番依依情,几杯离怀酒,庆王微醺,白尘把人扶到内间软榻上,自己则跪坐一边小心服侍着,未几,庆王睡去,白尘悄声出去。
常言酒逢知己千杯少,庆王虽不是完全的知心人,但也算十分贴心人一个,因此白尘酒量虽好,却也醉在庆王的贴心下,思及席间庆王的诸多关怀之言,白尘暖心的同时也酸了心,本想去找小狼哥哥,又不敢在宫里乱走,只好在琴心阁的小花园中散步醒酒。
春勺盛垂,夕照引困,白尘半醉而卧,反正花丛繁盛,不会被人瞧见,又想到此时家里的宴席上,应该是才子佳人各有所向了吧?还有仁武候也应该寻了跟太子说话的机会,细想来,仁武候也是个可怜人……
“好了,你不必跟来,朕要去看庆王。”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散了白尘满心纷乱,又不敢现身见驾,只能静卧花丛中,几乎屏住了呼吸,还以为是皇上的近侍太监随驾而来,谁知下一刻便听到端木霖的声音。
“皇上果真明日要走吗?”
“你不必忧虑别事,朕走之后,单朗会在每月十三日与你共宿一处,否则次日白尘便得不到如意丹,你只用心求你所爱便是,倘若单朗不善待你,你可让你的近身侍卫带信给送药的人,只要白尘得不到如意丹,单朗自然会思量轻重……”
“如果他知道我也参与了如意丹的控制,恐怕会生我的气。”
“生气又怎样?朕已经告知他了,明天就是十三日,你可小试一下,他若不从,你后日就不给如意丹,即便白尘捱得过毒发的痛苦,单朗也未必忍心,下个月,他应该会听你的,只是切记一点,你只能凭此求你所爱,不能以此干涉单朗的公务。”
“我不会的,除了他的喜欢,我别无所求。”
“如此就好,朕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倘若你已倾尽全力还是得不到单朗的心,并且仍不想放手的话,你可以求太子杀了白尘,只是不可明言请杀,求得太子默许便可,到时你可以命人给白尘下三十宁,那是逍遥丸唯一克解不了的慢毒,朕还给你留了两个暗影,他们终生供你驱使。”
“谢皇上!”
“不必行礼了,回去吧!”
脚步声渐远,周遭也死一般寂静,最后一丝夕照没入西边,余晖映不明太过宽广的天,黑夜,即将来临。
白尘抹去额上冷汗,整个人从恶梦中醒来一般,身子抑制不住的抖,心跳响在耳门,脑中嗡乱一片,心底豁开一个冰冷的裂口,却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所伤,但有一点很清楚,明天,乃至今后每个月的十三日,小狼哥哥都要跟某人同宿一处,但是会吗?
白尘冷冷一笑,不再回琴心阁,寻个宫人带他去了勤省殿,单朗在朝臣宿值的侧殿里跟人说话,白尘静候门边,那人出来后,他才撒欢跑进去,“可以回家了吗?”
单朗失神般愣一下,上前牵起白尘的手,并不说话,一路静默着出了宫门,坐上马车,驶过护城河的桥面,听桥下水声孱流,如泣如诉。
“明日我要宿值宫中……”
“你又不是侍卫!”白尘揪着单朗的衣襟,“不许去!以前朱慧珍留你在她那边过夜,你还说天黑了不回家的要么是坏人要么是旅人,这话是你说的吧?所以不准在外头留宿!”
“公务所需罢了,太子即日便要登基,诸多事务尚待……”
“理事的又不是你一人!难道六部尚书明晚也宿值宫中?还有丞相……”
“丞相卧病月余,皇上已默许其归乡贻养,我虽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