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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箫天却没有回答,而是牵着月玄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个孩子,自存在以来经历了太多的风波,我为自己把过脉,胎息大损,他出来后,恐怕不会很健康……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讨厌他……”
“自然,你生的孩子,我只有疼他的分,怎么可能讨厌他?”
月箫天犹豫片刻,又道:“如果……要用我的命来换……你也会疼他么?”
“别乱说!”
“你别急,听我说完。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我只想求你,如果我真因这个孩子而死,你不要像月友梅一样迁怒于他好么?”
如果箫为了生这个孩子而死去……所有人都这么暗示过他,江大夫说男人产子是逆天而行,危险甚大;铃儿说箫身体虚弱,生孩子要耗费他太多的元气;箫自己说,他可能会因这个孩子而死……月玄天此刻突然有些理解父亲的心情了,他从前一直对父亲对箫的态度颇有怨言,但自己呢,自己真的能面对箫以命换来的孩子吗?
见月玄天不说话,月箫天急了:“玄!答应我!”
“你要我怎么做得到……”
“不行!呃——”激动之下腹中一阵疼痛,月箫天手捧大腹,道:“我不能让他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
“那你呢,你能答应我安全地生下他么?”
“我……尽力……”
月玄天反握住月箫天的手:“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嗯……”得了月玄天的保证,月箫天沉沉睡去。月玄天却是一夜无眠,不断在箫的腹上来回摩挲,感受着孩子的胎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箫不会死,他会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等他生下这个孩子,自己就放他走,荻轩斋能保护他,自己却不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不让他和月家有所牵连,再不让他受苦……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继续赶路。终于,在月箫天的孕期进入第六个月的时候,他们回到了京郊别苑。
重回京郊别苑后,月箫天被限令活动范围只能在床上。原本多多走动是对生产有好处的,然而月箫天经受半刑身体元气大伤,胎儿也及为不稳,江大夫和月银铃说什么也不准月箫天下床,只要他一心养胎。大夫们发话了,月玄天不敢不从,整天围着月箫天打断,监督他好好休息。
成天坐在床上很无聊,而且不管什么姿势都难受得紧,但月箫天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敢再任意妄为,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时间一日一日过去,两个月的调养倒真起了些作用。月箫天觉得这几日以来,腹中不再向以前动不动就痛上一天,胎息也强健了不少。令月玄天高兴的则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月箫天的脸圆润了许多,身子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清瘦。
此时他们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风暴在后面等着他们。
时间来到了月箫天怀孕八月。这天他在睡梦中感觉腰部疼得难受,迷迷糊糊叫了声:“玄……”
没有人回答。
月箫天睁开迷蒙的双眼,轻轻呻吟一声,然而身旁并没有人。由于身体已经好了一些,可以下地走动了,而且适当的走动对生产也有利,江大夫最近倒鼓励起月箫天多多起身。月箫天挺着硕大的肚子走到院里,虽然披着貂衣,犹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颤。将貂衣更裹紧了些,月箫天道:“来人。”
“萧公子有何吩咐?”
“月玄天去哪了?”
“回萧公子的话,元帅进宫面圣去了。”
月箫天一愣,随即想起来,月玄天的确有提过,现在朝中似乎不大太平,王上有意要他提前复职。
回屋在房内转了一个时辰,直至腰部实在痛得受不了才停下来,月箫天撑着床沿呼呼喘着气。由于无事可做,月箫天又爬回床上睡起了觉,连午饭都省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小腿一阵抽痛。知道这是抽筋了,月箫天绷紧脚跟,却还是小小地呻吟了一声。接着,一双手在他的小腿肚上轻轻揉着。月箫天睁开眼:“你回来了?”
“嗯,回来有一阵了。听说你没吃午膳,饿不饿?”
“有点。”
“先喝碗粥吧。”月玄天向哑仆打了个手势,哑仆很快就端上粥来。月箫天喝完看看窗外,天已经全黑了,问道:“什么时辰了?”
“戌时不到。”
原来已经睡了这么久了?月箫天动动身子,长时间的卧姿也让他觉得腰酸背痛,不禁皱眉:“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躺着都不是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尽头啊!”
“不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