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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璟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那些残缺的片段真的是当晚的记忆的话,那麽当晚在云龙山里,除了他们这些,应该还有一个人在里头……也许自己和秦灿都看到了什麽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会双双失去记忆。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秦灿也说自己闯过一道白光後就什麽都不记得了,还有徐李氏的相公,他声称自己撞邪了,看到一道白光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云龙山里头,天都黑了下来。
大家都遇到了白光,然後就会失去之後的那一段记忆……
那道白光後面一定藏了什麽,守护他的人在那里安排了什麽玄奥的东西,不小心闯进去的人统统都会失去那部分记忆。
颜璟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也许那个不能让人见到的东西,可以解开在云龙山发生的这一连串怪事!
这样一想,颜璟决定去找秦灿把自己想到的告诉他。
走到外头,却见到秦灿跟著阿大和阿二匆匆外走,两人蓦地打了个照面,秦灿先是一愣,再见他似乎没有什麽异样,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流於表面,正要开口,被颜璟抢了先。
「发生什麽事了?」
「镇上的何老爷子来报,说早上起来发现自家大儿子、二儿子在房内莫名身亡,隔壁那户的儿子也在,都没了气息,我正要去看一下。」
颜璟想起来昨晚袭击自己的也是三个人,心里不禁涌起了几分不安,「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何家,何老爷子领著他们去看了那三人。
房里的桌椅凌乱倒地,但不像是打斗留下的痕迹,而是被人无意碰倒的,问何老爷子晚上有没有听到这里传来什麽动静,何老爷子表示自己年纪大有点耳背,说话不大声一点都听不清楚。
秦灿没再继续询问,而是走进那间房中,三个人皆都横卧在地上,四肢蜷曲,地上有一大滩一大滩呈现深黑色的血迹,还有手指抓过地面的血痕。
秦灿蹲下身,抓起其中一人的手翻转过来,就见他指甲翻裂,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胸口、颈脖、脸上也有一道道抓出来的血痕,眦目欲裂,大开著嘴,像是还有一声惨叫没能发出来。
秦灿犹有不忍,「他们死前一定非常痛苦……」
颜璟闻言走上前去,在看清楚秦灿身前那个人的面貌後,只觉背脊上升起一股寒凉,再看其余两人,他确定这就是昨晚袭击他、为了从他身上得到血的人。
阿大在检查其中一个人的尸体时,发现他身上腐烂的迹象,提醒搬运尸体的人要小心,然後对秦灿道,「大人,看起来这三人也是被感染的,要立刻烧掉尸体。」
秦灿点了点头,却又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
照理说,如果是被感染的人,起初症状并不太明显,痛苦是因为後来身体里的脏器以及皮肤逐渐溃烂引起的,看著几人皮肤溃烂的情况,应该是出现这症状没多久,怎麽会同一时间在痛苦中暴毙?
这样想著,眼睛瞅到倒下的桌子旁边有个瓷瓶,便走了过去,将瓷瓶捡了起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里面一股血腥气,秦灿用手指沾了一点,指尖捻了捻,不知道是鸡血还是鸭血……下意识就将手往嘴边送,想要舔一下,却被颜璟一下握住了手腕。
「别!」说著用袖子将他的手指上沾到的东西擦干净,轻声说,「这是人血。」
秦灿不由奇怪了,「我家颜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厉害了?居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人血……佩服!小生实在佩服!」惊叹之下还连连作揖表示拜服。
但颜璟神色严肃,显然没有这份玩笑的心思,犹豫了一下,决定将真相告诉他,「因为这里面装的是我的血。」
「什麽?!」秦灿一惊,手里的瓷瓶掉在地上。
「就是这样,他们倒也没有伤我性命,取了血之後就走了……」
「岂有此理!」
回到县衙後,颜璟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秦灿,秦灿才听到那些人袭击了他的人、拿了血之後跑了,就愤恨不平的拍桌而起,接著对著外头道,「来人,去给我把那三个胆大包天的家夥带回来,杖责一百!」
站在门口的阿丁愣了愣,然後怯怯地回道,「大人,那三个人已经带回来了,正在停尸房里……」
秦灿这才发现自己气过头居然忘记了那三个人已经死了,用手敲了敲自己脑袋,听到门口那里噗哧一声轻笑,於是恶狠狠地瞪了过去,阿丁连忙乖乖退到一旁,免得自家大人迁怒起来连自己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