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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官服,秦灿一脸阴郁地坐到大堂上,扫了眼跪在下面阻挠他办好事的人,掂起惊堂木重重拍了下去,「啪」的一声响,满满的都是怨念。
「堂下所跪何人?是为何事?」
底下跪著不少人,有几个壮汉架著一对双手反绑著的男女,地上还搁著一副担架,上面盖著白布,看那白布隆起的形状,担架上躺著的应该是一个死人。
跪著的人里有个看来有些岁数的老太太,磕了一个头,道,「回大人,老朽是徐家宅村人徐钱氏,今日要状告草民的儿媳妇,她与人私通,谋害亲夫,罪证人证俱在,请大人还老朽儿子一个公道!」
秦灿见她颇有些年纪,便让人给她一把椅子让她坐著说,然後看向他们绑来的那对男女。
「这位老人家说的可是属实?」
徐李氏一听秦灿这麽问忙是哭著喊冤,一个劲地说自己是冤枉的,自己没有对不起自己的相公。
但那个老太太却是一口咬定她和村里其它人都看见,这男人和他儿媳妇搂抱在一起,而她儿子身子素来健壮,突然间无缘无故地就害起病来,吃了许多药都不管用,一夕间就一命呜呼了,肯定是这个女人和她的奸夫一起杀害了自己的儿子。
那个被指奸夫的人也是徐家宅的人,辩说那天徐李氏从山里采药下来,山路上有些碎石,徐李氏脚下不稳,他才上前扶了一下,并非其它人说的那样。
两边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秦灿听得头疼,正要拍下惊堂木让下面的人都安静的时候,颜璟突然侧过头来,小声对他道,「笨猴子,你看他们抬来的那具尸体……」
秦灿看了过去,就见那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上透著斑斑深褐色的污迹,乍一看,让人以为是干涸的血迹,但是仔细一瞧,那污痕在慢慢扩散。
那具尸体散发的味道也不似寻常死人的味道,而这种腥臭点醒了秦灿脑中某段让他终身难忘、几乎成了梦魇一般萦绕不去的可怕记忆……只有那种死法的人,才会发出这种腥臭味……
「阿大,揭开尸体身上的布,本官要看一下尸体。」
「是。」
阿大走了过去,蹲下正要用手去揭开尸体身上的白布,秦灿又提醒他,「小心一点,不要直接用手。」
听闻,阿大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抽出腰里的刀,用刀尖一点点挑起那块白布。
在完全挑开之後,底下的衙役、徐家宅的人,以及站在外头围观的百姓皆都发出一声惊呼,整个公堂都是那种腥臭得让人几欲作呕的味道。
秦灿的视线被阿大给挡著,待到阿大站开,他才完全看清楚那具尸体的状况──
这具尸体就彷佛从身体内部开始腐烂出来的,皮肉烂穿的地方正缓慢地向外流出某种黑色的、黏稠的液体。
第二章
「怎麽会这样?前几天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太惊讶之下,转向她儿媳妇,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用力在她身上捶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下了什麽药,把我可怜的儿子弄成这副鬼样?」
徐李氏只是一个劲地否认,「没有!婆婆,我真的没有!」
秦灿让人把她们两个拖开,然後拍了下惊堂木,「公堂之上喧哗打闹成何体统?!」
待到两边人都冷静了下来,秦灿才接著道,「案情经过本官已经明了,疑犯徐李氏和徐二狗暂且收押,死者尸体暂放衙门,待仵作细验之後,本官再做定夺,退堂!」
「威──武!」
在一片水火棍拄地的声响里,秦灿起身回了後堂,脑海中闪现过的,是那时候在朱府发生的事情。
被强塞入甕中、口里插了金枝玉叶枝干的尸体,朱府地下的大洞,躲在地道里生活的小桃,还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三珠树,以及那来路不明、一旦碰触到就会致人死地的黑色液体。
原以为这一切都随著朱府的一场大火化为了灰烬,但是谁会想到,就在事情结束的几个月後,却又让他看到了相似的情形。
「笨猴子,你也觉得像?」
秦灿抬起头来,脸上少有的凝重和严肃,「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我一见了那尸体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颜璟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像是安慰,「没事的,朱府那样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来了,还有什麽好害怕的?」
秦灿虽然是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沈重。
隔日仵作检查了尸体,发现尸体的五脏六腑已经完全腐烂成一滩黑水,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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