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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招简单,步法却是极难,身姿如雪中寒梅轻盈摇曳,晃人双眼。若在雪上舞剑,几乎不见脚印,如风吹过一般。这剑招是南宫莫惜使的最好,南宫夜使起来差了几分火候。最后一招,只见南宫夜身体旋转一圈,右脚抬起,往前几步小跑,剑尖轻提,直刺赵信面门。就像他第一次见南宫莫惜一样。
剑落。南宫夜又开了一坛酒,狂饮起来。
踏雪寻梅,好一招踏雪寻梅。
便是我使的再好,也终究不是你。想着,又饮一口。这次喝的急了,重重咳嗽了几声。赵信忙往前来,却被南宫夜阻了。
“你莫过来,别打扰本王。”
他走进屋里,一甩袖,房门砰然关上。
赵信知晓,他又要在里面待上几日了。
“王爷!便是你责罚,赵信也要说。王爷心里有苦也该散尽了,煜王殿下婚期已定,难道王爷准备这样去喝煜王殿下的喜酒?”
房里静悄悄的,无人答话,赵信心下一狠,又道:“皇命难为,王爷这样折磨自己也再无可能改变了。”
屋里一声巨响,房门再度拉开,南宫夜右手如同铁钳般卡住赵信喉头。“你再说一遍。”
“皇命难为,王、爷。”
南宫夜一听,手上的力道更是大了,他只要再使力一些赵信的脖子就能被他捏断。
“再说一遍。”他双眼赤红,已是怒极。
赵信却是不怕死一样:“王、爷,皇命。。。难为。”
南宫夜的手真的掐的死紧,赵信的脸都青了,完全喘不上气。突然,南宫夜松了力道,被掐的赵信立马软在地上,他不敢失礼,马上跪下。咳了几声之后,哑着嗓子道:“属下逾矩,王爷息怒。”
“皇命难为?”南宫夜好似没听到赵信的声音,“本王就算现在认了皇命又怎样。”他转过身来,微微低着身子看向赵信:“便是皇命,本王也要去改变。”
南宫夜这样说,就让赵信放心下来。
可他说完之后又溜进了房间里,不再出来。这一来又是几日,只是如今南宫夜不喝酒了,也偶尔会吃点粥。却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颓靡。
赵信一下子没了方寸。
或者现在,只有煜王爷能劝的住。
赵信亲自去了煜王府,先没见着南宫莫惜只看见了楚生。两人之前在沁芳斋就有过节,如今赵信有事相求,对方更是刁难。
几乎是过五关斩六将,他才见到了南宫莫惜。
把来的原因说了一遍,对方并无特别反应,只让赵信先回。他回去之后,又过两天,南宫莫惜才登门拜访。
他来的时候并未着正装,穿着一件碧色的袍子,头发也不如往日一样全部梳髻,而是留了一部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和往常很不一样。
楚生抱着一个盒子跟着他,到了吴王门外,赵信正要叫门却被南宫莫惜叫住。他让两人退下,自己接了楚生手上的盒子。他盘腿而坐,打开锦盒。里面居然是那架古汉白玉琴。
他将琴放在腿上,早已调好了音色的琴在他技巧的拨弄之间,琴音缓缓流出,抚人心间。
南宫夜是在梦中听到这琴音的,好似很久以前,很熟悉的音色音律。他好像置身在一片纯白的天地里,他看见前面有人抚琴,却看不清是谁。
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挂在墙上的竹箫。风轻轻的吹,吹过竹箫,让它发出奇特的呜咽声响。南宫夜觉得,那简直是自己的心声。
他拿过竹箫,细细看上面的雕痕,他知道,这一定是三哥费心所做。虽然那日三哥不认,可他就是知道。
吴王南宫夜的箫声没有人听过,因为他从来不奏给任何人听。他学箫不是因为喜欢,只为不辱没了南宫莫惜的箫。
琴音喝着箫音,说不出的凄凉。
南宫夜突然停了,细细去听,好似不是做梦。他来不及穿鞋,更来不及正衣冠,走出门外,见得园中树下那一抹碧色人影持着一架白玉琴。他只觉眼眶湿润,好似回到许久之前。
那一日正是自己送了古汉白玉琴去,煜王殿下也是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坐在树下试琴。他没有忘记,从来不曾。
门开了,琴声止住。南宫莫惜抬起头来,“十七弟,你还好吗?”
他的容颜不似以前,可南宫夜更不似以前。一身邋遢的吴王殿下望着煜王,不知说什么好。
“十七弟的箫艺长进了,我很是欣慰。”
“三、哥。”
他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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