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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不知道。
「没事,你刚刚想说什么?」
静漠的目光停在刚才被白彦海触碰到的手腕,眼底的思绪有些复杂。
他……其实不讨厌让海碰他……只是,身体的直觉反应很容易伤到人……
「我刚刚想说……喔!就是……」白彦海发现自己还是搞不懂席君逸的想法,只好结结巴巴的转回原话题,「你不可以放任自己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人生就是因为有目标才显得弥足珍贵!」
目标?席君逸轻敛眉,思索了片刻,回答:「活下来……算吗?」
对,他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却也不想死,所以「活着」成为他唯一的「渴望」——尽管他自己知道,活下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那不算!」白彦海错愕的表情像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他背后飘来荡去似的。
「……你的目标是什么?」席君逸淡淡的反问。
白彦海一怔,然后笑了笑。
「我小时候想好好习武,让师父师娘高兴;大了一点,想要铲奸除恶,行侠仗义……」他眼中先是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开始有些迷蒙,「……这几年下来,我又只想保护好身边的人就好……」
这样真的就算有目标吗?不跟他同样是武林喋血的牺牲品?!席君逸直觉想着,嘲讽的话语还在口中,来不及说出口就注意到白彦海的双手有些无意识的摩擦,仿佛想抹去什么。
这种感觉他知道,在他习惯杀人前,总是觉得身上的血腥味还有手上的血迹怎么也洗不干净……
放下手里的酒瓶,用指尖和手背轻触白彦海的手。
「咦?」白彦海怔楞的看着什么也没说,仍是面对火光的席君逸的侧脸。
他……是在安慰他吗?
「只想保护重要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吧?」看着跳跃的金红色火焰,席君逸用一贯的口气道。
没理会白彦海因为他的话而有些激动的神情,席君逸低着头,拉起白彦海的双手,不意外看见他的双手因为一直摩擦和搓洗而有些破皮和裂伤。
这样子还使剑……真的是……无奈的叹息,从怀里翻出伤药,替他上药包扎。
「不用麻烦……」白彦海回神,伤口清凉的药膏散发着清香,不用想也知道是上等良药,用在他自己弄出来的小伤上面也太浪费了。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染上的血迹,让你那么难受吗?」
「不,我只是……」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彦海索性闭嘴了。
「海,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保护重要的人,才有资格谈往后人生的目标梦想,若是为了信念和想保护的人,能将敌人斩杀,你该感到骄傲,而不是自责。」
听着席君逸平淡中却带有一丝细不可察的温柔的语调,白彦海迟疑的说出了在面对师门根本不可能讲出口的真心话。
「这么久了……有些争斗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就算打着维护武林道统的名号,做的却是跟邪道同样的事情……都只是想报复而已……我却只能看着善良的师弟们什么也不懂就被仇恨蒙蔽双眼……很难受……」
曾几何时,让自己自豪无比的荣耀,已经成为让他窒息的负担……
「也许我……对于这些年和邪道人士血斗到有点累了。」白彦海像是想掩饰话语中的丧气般扯扯唇角,「我喜欢习武却不喜欢杀人,这样也许太天真了吧?我苦练一方面是自己兴趣,另一方面是想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我是弃儿,若非师父救了我,这条小命早没了……可是这几年杀了那么多人,让我觉得好累。」
这些话藏在心底说不出口,对师父师娘说不出口,对师弟妹更说不出口,而现在为什么愿意对君逸说呢?他眼底浮现迷惑。
果然是稀有动物啊!竟然因为这样而哀伤……看着白彦海难掩的沮丧,席君逸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
他看不惯白彦海一个人苦撑压力的样子,每个人个性不同,而白彦海的个性根本不适合担负太多压力,他很容易事事反求诸己,把责任归到自己身上,心太软又想太多,比罗煞那个生性温柔的师父更糟糕。
好歹柳煜扬知道什么时候该狠下心,并且有绝对的韧性撑起所有期待。
只是……白彦海的情绪跟他又没关系,他想东想西做什么?席君逸注意到自己的反应,直觉的收敛表情,带开话题。
他不习惯内心的情绪被注意到。
「先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还是没把我的内力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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