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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拌的饲料让你变成这样了!
太子今日昙花一现的冷艳神情就留给了这一瞬——没理会陈庆之更没理会陈霸先,恢复了笑容继续道:“不如我们再来一盘棋啊?这次赌什么好呢……”
贴身小厮陈霸先巨山一般的身躯从台上轰然崩塌还未落地就被那几个洗马的接了抬去人工呼吸了。
“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
“些许敌军,只需举手之劳就可摧毁,何必担心?比起这个来……”太子眼角堆起笑纹:“你看台下的观众们,可一点不像将军那样沉不住气呢!如果被包围的人都是这种精神状态,我大梁国实在是勇士众多呢!”
“快想想破敌的办法吧!”尘土已经飞落陈庆之的脸上了。
“办法这不是来了么,”太子笑意益深,伸手扭过面前那张脸来浅尝一口,还得意地咂了咂嘴。
下面一片哗然,外面万马奔腾。有砸地捶墙的大家拥抱在一起捏紧双拳拼命的向上纵跃——这都是心脏超负荷运转造成的。
“你……我……”
突然遭到侵犯的人通常会摆出防御的姿势而如庆之这样随身戴着刀剑的人按着剑柄也绝不出人意表。
惊诧万分倒退一步又三分之二脚掌的太子与庆之面对面,渊停岳峙空明凝重草木含悲风云色变,观众们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一触即发的下一步。
要知道对爱侣动粗对偶像级的人物来说是何等粉碎美好形象的事,可是手都按在剑柄上就这么惨淡收回去,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有面子;但要砍吧,对象明里是钦旨保护的人暗里又是亲夫,于公于私杀了都不合适便也只好忍着受到轻薄的耻辱对峙着干瞪眼。话说到这个份上倒令人佩服陈庆之神经漫长反应滞后,人家从头到脚把他打包娶回家他没觉得是被占了便宜,被当众嘬了一口反倒刺激了这根神经,上了士可杀不可辱的劲头来了。
“啊,是的!陈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太子双手一摊把大家的目光全都招过去了。
凝神远目看外面尘土飞扬的太子沉郁顿挫喟叹:“敌骑遍野……无路可逃……陈将军,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是不想让我落在敌人手里……珠玉宁碎,不委污淖……这片苦心实是深替本王打算……”拭泪,扯开衣襟,在胸前斜比一划,“与其死在敌人手里……陈将军实为妙人……死在庆之手上……不枉此生!请就此下刃,万勿心软!”
“啊……哈?”
“太子妃您万万不可冒失啊!”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陈霸先呼天抢地一把抓住陈庆之的脚脖子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拔刀砍下去一般,“您就算不喜欢殿下的方式也要念在他晚上怕您着凉起夜给您盖被白天怕您闷了跑来陪您下棋这涓滴小事千万不要划伤殿下啊求求您了……”
“是啊是啊,千万别划到脸啊!”群众呼声高涨。他们大抵没有看出这事情的破绽,陈霸先虽然说的是宫中双宿双飞的生涯他们却理解为行军途中的暧昧,王谢两家公子抱头痛哭说我真傻我们竟然没早发现他们俩已经好到这地步了,京城里的太子真是可怜啊,可是眼前这一对也实在太摧折人太催折人太摧折人,暂时还是不要管太子了,千万不要辜负眼前这个人啊!——早说出今天这番话来我们也不至于到临死之前才发现人生的大爱啊!
“不,”太子展开双臂朗诵道:“不要犹豫,斩下去吧!啊,我怎么能将这清白的身躯、青春的热血,换了浮生苦辱、苟延残喘?啊,用你的剑在我喉咙上割下去吧,我敬仰的陈将军、我的爱人,虽然这样称呼你很是唐突,但面对死亡我也无法掩藏心底的真情,啊,原谅我吧,当然不原谅也行随便你……啊,我不能在敌人面前奔逃,更不能死在他们肮脏的手里,啊,就让你闪着如水寒光的剑锋,做我掘墓的大板儿锹!啊,陈将军,我以为自己枉自用情无人赏识真情错付蓝颜命薄,就在我人生的最后一天,啊,让我抓到了幸福的小尾巴毛,原来陈将军并不是不在乎我,啊,你的爱似山高啊那个你的爱比海深,啊,你的爱无言又深沉!啊,你们也拿起剑,对着各自爱人的心口刺下去吧!啊,在最后的时刻,还有爱人陪伴,你们是多么幸福啊,啊,千万不要落在外面那些人手里啊,啊,他们可都是直男啊!”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一个非直男按住另外一个非直男的肩膀,“哪怕拼上我的性命!”
“不,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要死,至少也死在一起啊!”
“对啊,杀出去!杀出去!”
然后依依不舍眼前这一部盛景的非直男们抽空捡起刀剑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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